穆清嬋一時語塞,落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
兩人對視了大概一秒鐘功夫,但又好像對視了很久的時間。
直到後面的車拉鳴笛,穆清嬋才猛然回過神,反應過來剛剛兩人的氣氛有些曖昧不清。
羞澀的避開目光,指了指前方亮起的綠燈:“綠燈了。”
傅奕寒輕踩油門,車子緩緩前進。
穆清嬋覺得自己的臉火燒火燎,此刻一定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又怕這個舉動太過明顯。
最後幹脆將頭轉向車窗外,假裝看窗外倒退的景物來掩蓋自己的不自在。
她的那些不自然的舉動,一一被傅奕寒盡收眼底,他沒有揭穿她的小心思,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穆清嬋的小區門衛,遇到陌生車輛,需要登記才肯放行。
“不用麻煩了,就幾步路。”穆清嬋解開安全帶下車:“我自己走進去就行。”
“那我晚上來接你。”傅奕寒說。
“好。”穆清嬋推門下車:“你路上注意安全。”
“剛剛是我眼花了嗎?”接班門衛大爺對另一個大爺說:“穆家的房子不是已經賣掉抵債了嗎?穆清嬋還來這幹什麼?”
剛要打轉方向盤的傅奕寒,聽到這話立刻停車,搖下車窗詢問:“大爺,你剛剛說穆家的房子被抵債了是什麼意思?”
“哎呀!別提了。”大爺一臉發愁:“穆家公司不是要破産了嗎?穆宇翔將這的房子抵債給幾個地痞無賴,這幾個地痞無賴整日無所事事,大白天的在屋裡抽煙喝酒打麻將,三更半夜唱歌蹦迪,這樓上樓下的投訴電話都快打爆了。”
傅奕寒預感大事不好,風一般的速度推門下車。
傅奕寒追到小區樓道時,穆清嬋剛好乘電梯上樓。
傅奕寒猛按電梯按鈕,可一個剛剛上去,另一個停在十五樓不動。
心急如焚的傅奕寒轉身跑向樓梯間。
穆清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發現根本插不進去。
明明是這個鑰匙,沒什麼跟這鎖對不上了?
穆清嬋疑惑時,聽到裡面有叮當響聲。
確定自己沒下錯樓層,穆清嬋抬手拍了拍門。
房門很快被一個染了一頭金色頭發,穿著白背心和花短褲,手臂上帶有一條令人毛骨悚然,不知是什麼動物頭紋身的年輕男人推開。
“你找誰啊?”男人說出一股嗆鼻的酒氣。
“請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兒出現在我家?”穆清嬋順著門縫往裡望去,裡面煙霧繚繞,幾個男人指尖夾著香煙,地上東倒西歪的放著幾瓶空酒瓶,他們正在一起打麻將。
另一個叼著煙卷,左耳垂上戴著耳釘的男人,有些搖晃的走過來:“你家?這房子是穆宇翔抵債給我的。”
“什麼?”穆清嬋一驚,她萬萬沒想到,穆宇翔竟然損到這種程度,竟然連穆清嬋母親就給她的最後一點家産都不肯放過。
穆清嬋身側五指收緊,決定捍衛自己的權利:“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請你們立刻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麻將桌上,晃動著二郎腿,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嗤笑:“穆宇翔白字黑紙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已經抵債給我兄弟了,我兄弟連房照都拿到手了,你說你要報警?你不覺得十分搞笑嗎?”
“房照?”穆清禪瞬間懵了,這房子不是書中女主留給自己的最後遺産嗎?
眼熟男人見她表情,滿臉嘲笑的將房照本拍在她面前:“仔細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