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本就沒什麼大礙,一切都是因心病而起,老祖宗有句老話,解鈴還須系鈴人,如今她的心藥都已經找到,哪還有不藥到病除的道理。”
最後,冷玉修留了宋瑜晚飯,餐桌上一番討論之下,他們決定婚禮上還是用白玫瑰更合適。
天氣越來越暖,婚期也越來越近。
冷玉修像平時一樣,等顧鶴庭回家吃晚飯。他最近的公務突然忙碌起來,回家的時間也不固定,偶爾會到深夜才回家。
到了吃晚飯的點,顧鶴庭還是沒有回來。冷玉修並未在意,只是叫人留了些飯菜給督軍。
夜不知不覺很深了,冷玉修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最後竟不知不覺真的睡了過去。
淩晨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過來,天還沒完全亮,窗外一片青色,似是在等待光明降臨。臥室內還是幽黑一片,冷玉修下意識摸向身邊,被褥是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顧鶴庭一夜未歸。
冷玉修頓時睡意全無了,心中不祥預感油然而生。
顧鶴庭定是出事了,他從來沒有徹夜不歸,就算真的忙於公務,至少也會叫陳平回來帶個口信。這樣想著,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就下樓。
冷玉修敲開了傭人住處的房門。
不一會,啞婆婆就睡眼惺忪開了門。
“昨夜督軍可有託人來傳過口信?”冷玉修想,也許是自己睡著了,陳平來了她也不知道。
啞婆婆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冷玉修心裡更慌了,轉身就往外面走去,也不知道是想去尋找些什麼。
啞婆婆跟了上去,打著手語問:“督軍昨夜沒有回來?”
冷玉修點點頭,說:“嗯,你昨夜可聽見有什麼敲門聲?”
啞婆婆還是搖頭,一個勁安慰。
可冷玉修沒心思了,坐回到沙發上便一言不發,啞婆婆也睡不著了,替她蓋了毯子後便進廚房開始忙活。
沒一會,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出來。冷玉修哪有胃口進食,只搖了搖頭,將那碗粥放回到茶幾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轉眼就天亮了。
冷玉修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不行,啞婆婆,你叫司機備車,我要去趟督軍府。”說罷,她便上了樓。
換了衣裳下來,冷玉修一頭鑽進轎車,車子駛出院門時,恰好與剛剛趕來的陳平撞了個正著。
冷玉修猶如見到了救命稻草,趕緊命令司機停車,“停車!快停車!”車子還沒停穩,她便火急火燎的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陳平沒有開車來,便意識到事態不妙,“先進去說話。”
進屋後,陳平先給自己猛灌了一大杯水。趁著他喝水的功夫,冷玉修上下打量著他,頭發亂糟糟的,鞋子也破了,眼窩凹陷看樣子是一夜未睡,剛剛靠近他的時候,甚至嗅到了他身上刺鼻的味道。
種種細節都在提醒,顧鶴庭出事了。
陳平喝的急,嗆了兩下,水順著脖子往下滴到衣服上,他用手背抹了抹,終於開了口,“冷......冷小姐!督軍他.......督軍他出事了!讓你趕緊走!”
猜測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冷玉修其實心裡也很慌,可這種情況下,她只能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她抓住陳平的手,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別急,慢慢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