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鶴庭沒說話,手指揉著太陽xue,長長舒了口氣,然後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冷玉修面前。
登時,一股濃鬱的酒氣,撲鼻而來。
冷玉修不自覺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喝那麼多?”
明知故問。
顧鶴庭依然沒有回答,因為酒精,眼睛發紅,看起來像只哭過的,可憐兮兮的小狗,可是他又怎麼可能會哭?
冷玉修愧疚的要命,又生氣的要命。兩種矛盾的情緒磨得她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可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再次開口:“你還好麼?”
仍然沒有回答。
冷玉修轉身就要走,“不說話我走了。”
剛邁出去,就被身後的人拽回來,顧鶴庭一下從背後抱住她,下巴埋進她的頸窩裡,“還在生氣麼?”
他的聲音帶著酒後獨特的慵懶,含糊不清,頗有撒嬌的意味。
冷玉修簡直快要瘋了,自己的情緒完全被對方操控著,她討厭這種半點不由己的感覺,自己也變得好像不再是自己了。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絕對不行!
“你先放開我。”她用善良的語氣。
顧鶴庭摟得更緊了,“不——不松,一鬆手你——你就又走了。”
他喝了不少,講話都是孩子氣,手上力氣倒是一點不見少,冷玉修知道自己掙脫不開的,好脾氣哄道:“我不走,你先松開,我們慢慢說。”
顧鶴庭不著調的哼唧兩聲,依舊沒有鬆手。
“你這樣勒得我透不過氣了。”
顧鶴庭果然放開手,掰著冷玉修的肩膀讓她轉了個身,雙臂鬆鬆環在她腰上。
折騰這麼一圈,冷玉修發現自己還在他的桎梏中,累了一天,她懶得再折騰。
顧鶴庭問:“這樣還難受麼?”
冷玉修搖搖頭。
“那還生氣麼?”
冷玉修沉默片刻,“我沒有生氣。”
“你撒謊,沒有生氣為什麼打我?”他額前的發絲掠過冷玉修的臉頰,委屈極了。
冷玉修別過頭,盡量不讓自己與他靠的太近,手背到身後,將他雙手從自己腰上掰開。
“顧鶴庭,我們不能這樣。”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今天的事,就當你是一時沖動,我不怪你,這事我也有責任,不該與你走的太近,回去之後......”
“不是沖動!”顧鶴庭不管不顧,硬生生打斷。
“什麼?”
“不是沖動!”他重複道:“冷玉修,我就是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