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祈……”葉畫臉上紅了紅,湊到他耳朵邊嘀咕了兩句,裴鳳祈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還有小賊!”葉畫和裴鳳祈都沒來得及拉,裴鳳觴已經一個箭步竄入杏花林中。
裴鳳祈心裡一駭,倘若父皇就這樣被六皇弟拎了出來,豈不聖顏盡失,不僅如此,到時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不過,今晚這事實在蹊蹺的很,這瑞霞為什麼要躲在杏花林,父皇那樣的人怎麼會飢渴到和人在杏花林裡做出這等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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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兒,你趕緊先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葉畫點頭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一聲恐慌的尖叫:“啊!”
葉畫和裴鳳祈深感不好,裴鳳祈來不及多想,轉身入了杏林,當他看見皇上時,眼瞳驟然凝重,而裴鳳觴則站在那裡瞪著兩眼伸手指著那女人道:“你是何人?”
那宮女頭髮蓬亂,拿衣服捂住胸口嚇得瑟瑟作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皇上則光著身子躺在那裡口吐白沫,不醒人事。
裴鳳祈趕緊拿衣服將皇上的身體蓋好,儘管他恨這個人無情,讓自己的母妃以身試毒,他心頭有過一刻的猶豫,皇帝一死,他就可以登基為帝。
但他不能讓他死,因為這裡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這個裴鳳觴到底是真瘋假瘋,誰能知道。
這或許就是一場陰謀,又或許是他想多了,僅僅只是這名宮女下藥想勾引父皇而已。
……
逐月殿
從靈雲寺歸來,蘭妃就一直心慌意亂,腦海裡不停的回放著怡寧在昏迷之前回望她的那一眼。
她是死了,是逃走了,還是被人救走了?
沒有答案。
如果怡寧沒有死,那她一定會恨死她這個母妃了,她會不會跑到景家去?
她惶惶然的無法入睡,呆坐在那裡,手放在浸著蘭花香露的水裡泡著,她想要將手中沾著的血汙洗淨,一回來她就洗了不知多少遍的手,還是覺得不乾淨,才泡在了帶著香露的水裡。
她沾的是可是女兒的血啊,怡寧,對不起,母妃不是故意要下那麼重的手,可是怡寧,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為什麼不肯聽母妃好好說話,非要鬧著去見皇上。
母妃不想害你,但母妃肚子裡還有兩個孩子啊!
她越想心裡越亂,今天情急之下她找了一個叫四兒的宮女冒充了怡寧,她這人做事不喜歡留有後患,原準備弄個意外讓四兒跌落山崖,誰曾想皇上跑到靈雲寺去,皇上一去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她不僅沒有機會解決四兒,還害得她成了殘害女兒的劊子手。
忽然,季德海慌里慌張的推門跑了進來,焦急道:“娘娘,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怡寧,難道怡寧跑回來了?”蘭妃害怕的渾身一抖,起身起不小心帶翻了臉盆,“哐當”一聲,臉盆滾了幾個圈,水濺了一地。
“不是,不是公主,是皇上,皇上出事了。”
“皇上能有什麼事?”蘭妃的心定了定,只要不是怡寧回來,她就沒什麼好害怕的。
“四兒用春藥去勾引皇上,結果害得皇上昏死過去,這會子都不知道有沒有醒來。”
“什麼?”蘭妃心頭湧起一陣凜冽的寒氣,她瞪大眼睛看著季德海道,“那個賤婢怎麼敢去勾引皇上?本宮不是讓瑞霞去解決她了嗎?”
季德海神色慌張道:“瑞霞這會子早被太子的人押走了,還有四兒也被看押起來,這會子勤德殿已經鬧翻天了。”
“這還了得,本宮要立刻去勤德殿看看。”
蘭妃心底一顫,強烈的恐懼感排山倒海的襲來,四兒和瑞霞都落到了太子手裡,這還能有好,一旦審出了怡寧之事,她要如何解釋,她立刻命人進來幫她穿戴好衣服,收拾了恐慌的心情,急忙忙的趕往勤德殿。
勤德殿外已被御林軍死死把守,整個宮內如白晝一般,蘭妃正想要進去,侍衛卻攔著不讓。
蘭妃又急又怒,正想強行闖入,卻見皇后從裡面步履緩慢的走了出來,皇后素來喜形不露於色,一派淡泊模樣,這一次卻滿面怒容,陰沉沉的盯著蘭妃道:“蘭妃,你好大的膽子,你身邊的人竟然想謀害皇上,這究竟是誰的主意?”
“皇后你這是欲加之罪,臣妾從來都是以皇上為重,怎會謀害皇上?”蘭妃表面強作鎮定,心裡卻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