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父皇忘了裡南貪墨大案,常家常令郎親手殺了常玉婷的夫君朱厚彪麼?兒臣聽聞常玉婷與朱厚彪夫妻感情極好。”
“……哦,原來如此。”皇上緊握借據的手慢慢鬆了下來,眼睛帶著濃重的陰翳,他坐在那裡,仔細又將借據重新看了一遍,又問道,“那金礦找到沒有?”
裴鳳祈搖搖頭道:“若能找到,這一次完全可以將整個常家一鍋端了,只可惜儷山大長公主和常令郎行事太過周密,連常玉婷和朱會飛都不知道在哪裡,兒臣還需要細細查訪。”
“嗯,那只有先放過常家了,省得他們狗急跳牆毀了金礦,那才是朝廷的大損失。”皇帝疲累的哀嘆一聲,“如今國庫空虛,缺的就是錢,沒錢什麼事也幹不成,祈兒,既然你主張擒賊先擒王,可想好了什麼策略?朕不希望弄的血流成河。”
“鴻門宴。”
“鴻門宴?”皇上在嘴裡唸了一遍,垂眸喃喃自語道,“是啊,這後宮也該有一位新的皇后了。”
皇后?裴鳳祈並不知道皇上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從前是秦葉二位貴妃爭鬥皇后之位,如今秦貴妃被打入冷宮,能與葉貴妃一爭高下的只有蘭妃,他懷的可是雙生子。
究竟是誰能登上後位?
裴鳳祈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三日後,一道封后聖旨下來,葉貴妃終於得償所願戴九龍四鳳冠,出祭禮服,朝南站立於大殿中,赫赫一時。
封后大典,端嚴而隆重,奏禮樂起,皇后四拜起身,禮樂閉。
奉寶璽太監將寶璽交於內使監令,葉貴妃跪受了寶璽,當寶璽握在手心裡的那一刻,葉貴妃才感覺自己成了真正的皇后,能翱翔於天的鳳凰。
當晚,宮內設宴。
這本該是一個吉祥歡慶的日子,可常山王忽然發怒當眾劍指帝后,被人拿下,江都王知道中了陷井,想發訊號讓駐紮城外的三千精兵聯合城門內應,攻破城門,打入皇城,卻連一個精兵也沒能趕來。
一直號稱身受重傷,病情反覆的裴鳳祈忽然之間生龍活虎,親自帶領五千精兵包圍了敵軍,敵軍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
其他藩王聽聞風聲人人自危,可沒有一位藩王有能力與朝廷對抗,為保性命,他們選擇交出了兵權,消藩事件才得以告以段落,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一晚,圓月懸於天空,映照花影重重。
恰是一個花好月圓的日子。
遲到的洞房之夜終於到來。
裴鳳祈的心激動的難以自持。
他終於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了她,他無比鄭重。
“畫兒……”他抱著她呢喃的喚了一聲,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覆下身來,印上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然後看了她一眼,眼裡含著憐惜的柔軟,“你準備好了?”
“鳳祈……”她臉色緋紅,一雙清盈盈的眼眸含著水霧一般的看著他,默默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葵水早過了好幾日,可是這些天連線發生了太多的事,因為孃親的身體,她又去了景家,她人雖在景家,心卻一直牽掛著他。
消藩事件看似很簡單,這當中的驚心動魄又何足以語言道之,還好,有外公和鳳祈的周密計劃,一切都按照預定的方向順利進行,當常山王飲了她調的那杯迷幻酒,當眾劍指帝后時,就已經給了皇上一個拿下他的把柄。
藩王事件結束了,可想要暗殺她的人卻依舊沒有找到,她在那人身上撒了一種特殊的香,經月都不會消散,只是到現在,她一次也沒有再碰到過那個女人。
“畫兒,你在想什麼?”他見她似乎在走神,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她的鼻尖。
“……呃。”葉畫無言以對,這樣美好的時侯,她怎麼走神了,唉!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應該要專心,可是她有點害怕,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前世,第一次她驚恐的嚐到了一種撕裂般的疼痛,她被人暴虐了七天七夜。
想想,身體不由自主的有些痙攣。
“畫兒,別怕……”他溫柔的聲音縈縈纏繞在她的耳邊,他輕輕含住她可愛而精緻的耳垂,她的身體驀然一顫,身上起了一層酥麻的慄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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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祈……”她情不自禁的輕吟出口,他的唇貼近她的耳邊,氣息有些滾燙,他低低道,“畫兒,別害怕,不會痛,不會讓你痛的。”
她的眼睛水濛濛的,心中頗為了然道:“你騙人。”
“我若騙你,你就罰我。”
“如何罰?”
他低低一笑:“床上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