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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天前,他問了葉畫,為什麼這幾日喝了她的粥之後,他就精神大好了,葉畫自然不能說出薛痕之事,因為皇上曾想讓她去找薛痕救鬼王裴鳳吟,當時鳳祈其實是拒絕的,不僅如此,還有溫安公主一條命。
有關鬼王裴鳳吟,葉畫接觸並不多,若沒有前世的那點記憶,她根本是不瞭解他的。
她覺得這是個極為神秘的人,自打他帶著蕭戰的人頭回來之後,他就離宮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彷彿他真的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為此,她早就找好了說辭,想找一個令皇帝徹底信服的說辭並不難,因為她懂醫,合宮皆知,能分辨出毒藥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她與鳳祈出去的這一個多月,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想編出一些拜師學醫的故事很簡單。
當皇帝從她口中聽說枕上香,並明白她和鳳祈為什麼一開始不敢直接向他說明曦妃下毒之事,他沒有說話,只說不要讓這件事傳了出去,然後就讓自己先回了東宮。
接理說,依皇帝的性子,肯定會殺了曦妃,結果他除了放了康王之外,其他一點動作也沒有,曦妃依舊好好的待在她的棲梧宮,他也依舊在午夜夢迴時去呆呆眺望。
當初曦妃得寵時實在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人說樹大招樹,最容易折倒,所以後宮有些女人都帶著一種怨毒的嫉恨以及報復的心理,一見皇帝釋放了康王,冷落了曦妃,就忙不迭的想要去作賤她。
結果,皇帝隨便尋了兩個由頭,竟將那作賤曦妃的兩個妃子一個打入了冷宮,一個褫奪了封號。
皇帝的這一舉動,讓那些還以一種勝利者姿態嘲笑看曦妃落魄的人回醒過來,再無人敢輕易去棲梧宮找曦妃的麻煩。
沒有人能摸透皇上的心思,自從他身體恢復以來,他的心思益發的讓人難猜了,就連從小就在他身邊服侍的吳長,也每日裡是戰戰兢兢。
這一晚,去南燕碧落坊的人終於回來了,一共去了七個人,其中六個是鳳祈手下的暗衛,另一個是阿南,因為阿南生於南燕隋陽,對那裡的地形十分熟悉,結果最後也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
碧落坊雖是銷金窟,做的許多生意都見不得光,至所以能成為隋陽乃至南燕第一大坊,靠的就是信譽,不管售賣的是什麼東西,只要購買人需要保密,就可以籤一字契約,到時哪怕就算有人提萬兩黃金來也絕不會洩密。
如果有人想去碧落坊打探什麼不該打探的訊息,時常會有去無回,阿南能回來,說起來,還多虧了慕容青離。
她不知道慕容青離為什麼會去碧落坊,又是怎麼認出阿南是她的暗衛,反正事情的結果就是,慕容青離不僅救了他,還讓他帶回一個訊息。
就在雲英入宮的半個月前,有一位自稱仇婆婆的老嫗以三千兩黃金買下枕上香,阿南甚至帶回了仇婆婆的畫像,根本就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僅她不認識,裴鳳祈也不認識,就連皇上和康王也都不認得此人。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好像陷入了一個死結。
月上中天,葉畫去了棲梧宮。
既是死結,那能開啟這死結缺口的就是曦妃雲英。
鋪著錦繡鴛鴦枕的貴妃榻上,三千青絲逶迤披散,發上發鉓全無,臉上脂粉未施,一雙幽媚的眼眸裡極盡哀愁,看到葉畫來,她慵懶動了一身來,側過身來看著她,聲音帶著一種獨有的魅,和悽離的怨。
“想不到如今還有人肯來看我。”
“娘娘何故作如此嘆,父皇心中有你,是他讓我來看你的。”
“他?”曦妃眼裡融著痛與懷疑,“他自己不來,讓你來做什麼?”
“父皇不來,想必曦妃也能猜出是什麼原因了。”葉畫聲音無比冷靜,她緩緩的走到她面前,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她,“枕上香,你竟然對父皇下這樣陰毒的藥。”
她眼睛裡帶著一種疑惑:“什麼枕上香?我並沒有對皇上下過那樣的毒。”
曦妃心裡早已如死灰,她並不明白,當初她帶著一顆仇恨的心來到宮裡,何以墮落成現在的模樣了,她竟然被愛所傷,成為後宮中一個可悲的女人,倘若母親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必然恨的要拿鞭子抽她。
她知道皇上不來,還釋放了康王爺,肯定是識破了她下的毒,她終歸是要被他賜死的,若真的死了,於她而言倒是解脫了。
她這一生為仇恨而活,從來沒有真正快活過一天,從頭到尾,只是另一個女人的影子而已。
葉畫眸色一沉:“你還想狡辯。”
“我連死都不怕,為什麼要狡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枕上香。”
葉畫瞧她模樣,倒真像完全不知情的樣子,若非她演技太好,就是連她自己也被矇在鼓裡,她靜靜的坐在她榻邊的圓杌上,凝向她道:“既然娘娘沒聽說話,臣妾也不介意給娘娘解釋一遍……”
葉畫一字一句將枕上香清清楚楚的解釋了一遍,曦妃的眼睛在那一刻驀然瞪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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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母親不會騙她的,母親說這只是一種會令男人愛上她的催情之藥,毒害的只是男人的身體,而她事先是吃過解藥的,所以她不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