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該也有她逼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不管是什麼樣的苦衷,她都不能傷害裴頊。”
“畫兒,給她一些時間,也給非尋一些時間,更給你自己一個時間,因為時間才能給你一個答案。”定一定,他嘆道,“畫兒,你總是為別人的考慮這麼多,這樣如何能讓自己活得快樂?”
“不,裴頊不是別人,我把她當……當親哥哥……”她的話說的有些遲疑,略一略又問道,“鳳祈,你快樂嗎?”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快樂。”
葉畫低頭一笑:“貧嘴。”
他抬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畫兒,我是認真的。”
葉畫臉上微微一紅,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便回到了東宮,這一晚,他們依舊同榻而眠,這一回,葉畫倒不敢再有什麼調戲之舉,對於男人來說,這種事是很煎熬的。
而小貂兒因為葉桉的到來,顯得很是歡快,晚上自覺自願的留在了葉桉的房裡,這倒讓葉畫省了不少心。
次日,天空有些陰沉,因為皇帝近日身體不適,已連線好幾日不曾上早朝,這在大臣之中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議論。
有那等抱著文死諫想法的老臣,不斷上奏摺奏請皇上不能荒廢了朝政,當中不乏有言辭激烈者,拿出前朝皇帝蕭逸的例子想要在皇帝的頭頂敲響警鐘,皇帝看完摺子之後,盛怒之下,將諫議大夫打入大牢,聽後發落。
皇帝的這一舉動,讓大臣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那些自認為忠於朝廷的大臣們更是焦頭爛額,他們害怕剛剛才興起的大曆會步上前朝的後塵。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即使湘妃雲挽照在世之時,皇帝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沉溺於女色,荒廢朝政,此刻的皇帝竟是個昏君的作派。
曦妃雲英一躍而成人人口誅筆伐的禍國妖姬。
就連一開始將雲英視作棋子的太后也對漸漸對雲英產生深刻的不滿和猜忌,太后認為她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雲英維持住她想要的表面上的和諧,相反,皇帝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差,甚至於有一次皇帝當著後宮眾人面不給她這個太后好臉色看。
原來自己篤定的放在手掌心裡的棋子突然不聽話了,太后這才警醒過來,她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在身邊,不過太后到底還是沉得住氣,她表面上沒有任何舉動,只韜光養晦,靜待時機。
如今曦妃如日中天,皇帝特賜她入住棲梧宮,宮裡一應陳設都按照她喜歡的樣子擺放,鳳棲梧桐,皇帝這是想讓她成為統率後宮的皇宮啊,終有一日,她要將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從天上拉到地下。
凡是和她段小德作對的人,沒有一個能有好下場,當年的雲挽照如此,雲英也不會例,野雞是不可能成為翱翔於天的鳳凰。
天色越來越暗,暗的能好像要滴出墨水來,棲梧宮中,剛剛晨起的曦妃雲英正端坐在那裡,地上跪著兩名宮女用搗碎的鳳仙花汁為她染甲。
宮女小心翼翼的解開包裹指甲的層層布帛,修剪的整齊圓潤的指甲已染上鮮紅丹蔻,這是她反反覆覆染了好幾回才能達到的鮮豔之紅。
她一向穿的素淡,因為母親最討厭濃烈的紅色,所以從小到大,她從不敢穿紅,可她的心裡偏偏最喜歡紅色,那如烈焰一般的紅色看在眼裡才能讓她覺得她是活著的,她的心也是炙熱的。
不一會兒,床簾微動,她趕緊起身去服侍皇上起身,皇帝這幾日不是待在勤德殿,便是待在棲梧宮,但不管留在哪裡,他身邊的女人總是她。
因為不上早朝,他起床只穿一件家常便服,二人調笑一陣,皇上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一見她十指纖纖,丹蔻如血,還帶著一種迷人櫻草香氣,他拿過她的手放在鼻下聞聞,笑道:“英兒,你可真香,連手指甲都是香的。”
雲英嬌笑一聲:“皇上,以後天天留在臣妾的棲梧宮可好,臣妾不喜歡去勤德殿。”
皇帝看著她,眼神有些不正常的迷離,於迷離之中又帶著一種寵愛的柔和,他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笑道:“好,英兒你說什麼都好。”頓一頓,又眯眼笑問道,“英兒,你為什麼不喜歡勤德殿,朕覺得有些時候換換地方,換換花樣也很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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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種挑逗的意味,弄的她臉上一紅,嬌羞的往他胸口捶了一下說道:“皇上,你真是太壞了。”
“那朕現在就來壞一下。”他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手開始不安份的在她身上亂摸。
“皇上,不要。”她嬌柔一呼,倒在他懷裡,“有人。”
吳長見狀,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朝著侍立的宮人擺擺手,一行人已十分識相的悄然退下。
皇帝的臉貼上她的貼,笑道:“這下沒人了,來,英兒,朕想好好愛你。”
雲英的整張臉頓時燒的通紅,紅若盛開的鮮花,她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道:“皇上,你也該愛惜著自己的身體,這樣不分青天白日的鬧騰不好。”
皇上伸手在她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湊到她耳邊道:“怎麼,現在知道勸說朕了,昨晚你分明像個小妖精似的纏著朕。”
雲英的身子顫了顫,不知怎麼回事,自從和他在一起之後,她的身體益發的敏感,每每被他一碰就會受不了。
在他的揉搓捻摸之下,她的身體很快就軟成了一灘春水,倒在他懷裡唯有喘氣的力氣,他在她唇上吻了吻,戲謔的笑道:“英兒,想不想要朕……”
餘下的話,他用身體上的行動來直接表達,雲英嬌喘微微,軟儂儂的問道:“皇上,你是真心喜歡臣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