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寧又羞了個滿臉紅,眾人一笑,葉畫一邊幫太皇太后順氣,一邊笑道:“太奶奶,看來你又要有喜酒喝了。”說完,衝著怡寧眨眨眼,怡寧嬌羞的低下了頭,手不停的摩挲著那塊瑩潤生溫的玉佩,心裡是滿滿的歡喜。
“小畫,太奶奶真盼著有這喜酒喝……”
太皇太后臉上的笑突然暗了暗,有些話卻沒有說出口,怕掃了怡寧的興。
皇帝也不知怎麼回畫,前兒來看了她一回,她一時高興提了小寧和小歸的婚事,誰知道他竟默不作聲,他心裡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她真有些心痛,小堯他再不是從前的小堯了,整天被曦妃哄的五迷三道的,想想就覺得憂心。
葉畫和裴鳳祈都注意到太皇太后臉色的瞬間變化,而裴鳳鳴和怡寧兩個人卻神魂不知,依舊傻樂。
正此時,忽然殿外有人急急跑來叫道:“太子爺,不好啦,不好啦,要出大事了!世子爺帶人衝進宮裡來啦……”
這一叫,唬的太皇太后一跳,她趕緊急急道:“小祈小畫,你們趕緊扶我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啦?怎麼說小頊出事了。”
葉畫和裴鳳祈猶豫了一下,他們知道一旦太皇太后知道真相必定受不了,可如今箭在弦上,他們攔也攔不住。
猶豫的檔口,太皇太后自己起身就往外走去,葉畫和裴鳳祈趕緊上前去扶,幾人一出殿門,就見一個小太監嚇得面色全無,撲通一聲跪倒在裴鳳祈面前,“太子爺,你趕緊去看看,世子爺他……他這會子帶人要衝時宮裡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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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畫和裴鳳祈頓時一驚,裴鳳鳴和怡寧也面色俱無,瞧這小太監唬的魂飛魄散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大為不妙,倘若讓裴頊闖入宮中,皇上治起罪來非同小可。
太皇太后顫巍巍道:“小頊他為什麼要帶人闖入宮中啊?”
裴鳳祈正不滿那小太監冒冒失失跑到福安宮,那小太監就開口答道:“還不為了……”
“退下!”裴鳳祈厲聲一喝,臉上帶著不同尋常的森冷。
那小太監抖抖豁豁的欲言又止,看看裴鳳祈動了怒,也不敢再說,只縮著脖子要退下,太皇太后忽然急聲一喝:“站住,你告訴哀家,究竟小頊他為什麼要帶人闖入宮中?”
小太監渾身一顫,也不敢再看裴鳳祈,生怕再沒有說話的機會,急速回道:“康王爺輕薄曦妃被皇上扣押在清檯殿,世子爺想要衝進來救康王爺啊。”
“什麼?小凌他……他……”太皇太后只覺得眼前一暗,人就要倒下去。
“太奶奶。”幾人急呼一聲,趕緊將太皇太后扶入殿中。
裴鳳祈冷冷的看了那個小太監一眼,吩咐人道:“將他帶下去。”
太皇太后年紀大了,不經嚇,這下讓她知道真相,定要著急上火,想當初,她可是最疼九王叔的。
這件事,在他和畫兒沒有回來之前並沒有人敢跑到太皇太后面前說三道四,怎麼他和畫兒一回來就有人跑來了,這個人雖瞧著不甚眼熟,但卻是東宮的人,若太皇太后為此急出個好歹來,皇上必然會認為是他和畫兒故意在太皇太后面前洩了密。
他突然覺得這背後似乎張著一張又一張的大網,不知哪張網才是盡頭,也不知父皇的病,九王叔被囚禁的背後,還有沒有更深的陰謀,到底他們的最終目標又是誰?
他已經將雲英查的清清楚楚,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疑點,可沒有疑點才是她最大的疑點,她究竟是誰?到底她是太后的棋子,還是太后早已變成了她的棋子,又或者她們互為棋子。
……
夜裡的月色冰冰涼涼,一道月白風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雕欄的盡頭,身後還跟著一個灰撲撲的身影,前面有兩個小太監提著燈籠引路。
越往皇宮的北邊走,越轉荒涼,很快,他們便在一座點著兩盞黃紗宮燈的清檯殿停了下來,再往前走,便是冷宮。
清檯殿雖不是冷宮,卻比冷宮好不了多少,因長年失修,又缺人管理,以致於宮牆上剝落下大片的紅色,宮牆邊生長著一顆巨大的槐花樹,樹上盛開著一串串的槐花。
牆根底下雜草叢生,正殿上的匾額,在月色下清晰可見燙金漆掉落的一塊一塊,還模糊可辨得是“清檯殿”三個字。
平常這裡並人看守,因為關押了康王,所以就添了兩個守門的侍衛,一見有人來,冷喝一聲:“什麼人?”
“大膽,太子爺駕到,還不跪下?”一個小太監用他那公鴨一般嗓音喝了一聲。
那兩人一聽,趕緊慌忙的迎了過來,跪倒在地磕頭道:“卑職給太子爺請安了。”
裴鳳祈淡淡“嗯”了一聲,吩咐道:“把殿門開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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