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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的悲憤,鼻涕眼淚一起流,葉畫心裡不是個滋味,也跟著流下了眼淚,默默抽泣兩聲。
薛痕根本不為所動,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原來朝陽你要孤苦零丁一個人,也好,你留在梅林,我陪你師姐回帝都。”
“什麼?師父你要跟我一起回帝都?”葉畫驚的無所不以,於驚之外,又添了歡喜,這樣就可以兩全了,師父不用死,鳳祈也不用為難。
嶽朝陽兩耳頓時一豎。
“怎麼,你不願意讓我陪你回帝都?”薛痕眉梢半挑,眼底卻是掩不住的溫柔。
“不不不,我願意我很願意。”
“本來我還想著要帶朝陽一起回帝都,不想他倒給自己安排好了,說要孤苦零丁的一個人,這樣他就還留在……”
嶽朝陽兩耳已豎的比赤焰的還要厲害,頓時止住了哭泣,拍拍屁股,換了一副笑臉,跑到薛痕面前扭股糖似的撒嬌道:“師父,徒兒也要去,徒兒不要孤苦零丁的一個人,好不好,好不好嘛?”
薛痕難得的噗嗤一笑,應允了他。
嶽朝陽剛還下著暴雨的臉突然就晴空萬里了,他簡直激動的無以言表,一下撲向葉畫:“哈哈,師姐,我終於能出梅林了,終於可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葉畫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臉上的鼻涕眼淚,高興的點頭道:“嗯。”
嶽朝陽一隻手握住葉畫的手,另一隻手握住薛痕的手,將他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自己溫暖而柔軟的小手緊緊的一起握了上去,他滿面是笑道:“師父,師姐,朝陽,我們三個不管走到哪裡都永遠是一家人,今生今世要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葉畫微微一怔,薛痕的心裡卻泛起從來沒有過的柔情,這萬千滋味撩撥著他的心絃,當真在心底深處存了這樣一份美好的念想。
如果此生,真能如此。
那該有多好。
……
暗夜,冷風,細雨。
一輛青幄馬車奔跑在夜雨蒼茫中,天雖冷,車內卻一點也不冷,時不時的還傳來一個孩童清脆的說笑聲。
“……哈哈,師姐,帝都是不是很繁華很好玩啊……”
“是啊……”
“那你會不會陪我和師父逛街呢……”
“會呀……”
“對了,記得要叫上那個小樹妹妹哦,我對她還是蠻好奇的……”
“好呀……”
“……”
諸如此類,煩不勝煩。
薛痕臉並不搭理嶽朝陽,他始終將臉板的一絲不苟,葉畫心情甚好卻不敢表現在臉上,只恭順的服侍薛痕,替他倒倒茶,遞遞小魚乾,再順便回答嶽朝陽各種各樣的問題。
葉畫除了暗自高興之外,還有些擔憂孤獨的赤焰,它千里迢迢的來尋她這個主人,她倒把它冷落了,因為師父不喜歡小貂兒,她只能另外僱了一輛馬車跟在後面。
相比於薛痕的冷漠和葉畫的暗喜,嶽朝陽滿臉都呈興奮之態,簡直是興奮的眉飛色舞,一路上唧唧呱呱問個沒完沒了。
問著問著,他眼皮子打了架,倒在馬車橫椅上就睡著了,薛痕這會對他倒很有愛心,將他的頭扶起擱在自己腿上,又拿了衣袍為他蓋好,頗為寵溺的看著他笑了笑。
嶽朝陽一睡,車內立刻就安靜下來,這份安靜突然讓葉畫有種無所失從的感覺,既無所失從,她便也裝睡。
昨兒晚上當她知道薛痕一直戴著人皮面具之後,她的心態就有了微妙的變化,在尊重他之外又多了一份好奇。
世人都有好奇心,即使她是重生之人也不例外,只是她能將這份好奇很好的隱藏在心底。
這好奇心也就罷了,昨晚的事到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這是心裡的一個小結,結未解開,她不知道如何獨自面對。
他看了看她安睡的臉,心裡卻覺得好笑,一個人真睡假睡,他一眼就能瞧出來。
他坐在那裡仔細端祥著她的臉,無奈一笑道:“小畫,你就不用裝睡了,昨晚的事,我只是毒發喪失了理智,我都已經忘了,你也應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