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朝陽垂頭喪氣的也嗐了一口氣,嘟了嘟粉嫩的小嘴,可憐巴巴的看著薛痕道:“師父,還有別的選擇麼?”
薛痕正色道:“朝陽,你幾歲了?”
“八歲。”
“為師在你這個……”
“師父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有非常的判斷力了,徒兒明白了。”他的聲音幾乎帶著哭腔了,“就是沒有選擇。”
“那你還不趕緊去。”
“哦。”
嶽朝陽的肩膀聳搭了下來,轉身悻悻的要離開,又看了看葉畫吐了吐舌頭,做了個苦兮兮的鬼臉道:“師姐,你要當心啊!”
葉畫臉上一白,就見嶽朝陽邁著小短腿呼哧呼哧的跑了。
“小畫。”薛痕喊了她一聲。
“啊?”
“今天這粥好不好吃?”
“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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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你就多吃一點,今日為師一不小心熬多了,廚房裡還剩了一大鍋看著很愁人,不要浪費了,你把那一鍋吃完。”
“……什麼?”葉畫揉揉肚子,特別為難道,“師父,我吃飽了。”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吃的很飽,她還不顧淑女形象又特意打了一個飽嗝。
薛痕剛還如四月天的臉,驟然就變成寒冬臘月的天,雖然一張人皮面具蓋在他臉上,非常影響他面部表情的發揮,可他的一對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那種寒冷的氣息逼的葉畫身體又是微微一抖。
氣氛突然間就沉默了下來,一種無形的張力壓的葉畫有些透不過氣來,她可以跟慕容青離抗爭,也可以跟風祈講道理,可面對薛痕時,這些都不管用。
她是他徒弟,爭不得,道理也講不得,因為師父根本不跟你講道理。
果然,葉畫吃了整整七天的血糯紅棗粥,吃的她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變成紅棗了,這也就罷了,明明三個人在一處用飯,師父和小師弟就可以換著花樣吃,而她只能眼巴巴看著,繼續吃著碗裡的粥。
這七天,每天都會有鴿子飛來飛去,搞的薛痕很想一箭將那鴿子射下來燉湯喝,可葉畫卻寶貝的什麼似的,寧願天天被罰衝茅房也要保護那隻鴿子。
在梅林的日子過的很快,雖然葉畫和裴鳳祈不能相見,可他們的心總是貼一處,鴻雁傳情,都能瞭解彼此的現狀。
薛痕早已對那隻忙碌往返的鴿子習以為常,也就自動忽略了他的存在,而裴鳳祈在離梅林不遠的山下找了一個安靜優雅的地方住了下來。
這兩個看似都已經脫離了朝堂,其實兩個人的眼睛從來不曾離開過朝堂半分,各自的暗衛眼線時常都會遞來訊息。
近日,皇宮倒是一派平靜,曦妃雲英寵冠後宮,皇帝的眼睛裡再看不到旁的女人,什麼秦貴妃,什麼蕭無憂在皇帝的心裡都是匆匆過客,人還沒走,茶倒涼了。
皇帝解除了六皇子裴鳳觴的圈禁,還單獨去見過他,他如今就像個三歲孩子一樣,還是個膽子特別小的三歲孩子,但凡見到人都會嚇得躲到窗簾後面,皇帝看他這副模樣,倒痛灑了幾滴眼淚。
很快,他的眼淚就在雲英的溫柔鄉里被蒸發幹了。
而葉秦一左一右兩位丞相暫時處於勢力平衡時期,因為白桃花的關係,秦府和康王府的人倒多了走動。
景家還在暗中協同裴鳳祈暗查常家金礦之事,雖然掌握了許多證據,但是一直沒能找到金礦究竟藏於何處,常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實在是密不透風,就連那個一心想要跑到帝都告御狀的朱會飛也不敢輕舉妄動。
有關景子歸和怡寧的婚事,蘭妃有意無意在皇帝面前試探過,但皇帝一直沒有明確表示要賜婚,蘭妃深為擔憂,近日,御醫診出她懷的是雙生子,所以龍心甚悅,將她的位份抬為蘭貴嬪。
表面的寧靜,隱著的卻是深處的波濤洶湧。
相比於宮裡的複雜,葉畫在梅林的日子過的極其簡單也極其忙碌,不僅要和嶽朝陽一起上山採藥,每天還要跟著薛痕學習醫術。
薛痕是個極其嚴苛的師父,穴位針灸,識別藥草,背誦藥典,診脈觀舌,製藥練毒……
但凡你有了一點錯處,那便要受很重的懲罰,薛痕懲罰人的方式五花八門,但不管是什麼的花,什麼樣的門,保管你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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