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離的她有些近,他咄咄的光芒看著她有些想後退,她點了點頭道:“若沒有這兩件事,徒兒與師父並不能相識。”
“也是。”薛痕放在桌上的手一頓,唇角略起一個冷笑,“既然你一心想著兌現承諾,那便以你的血來償還。”
葉畫睜大眼睛看著他:“師父,你知道我的血?”
他不快的點點頭。
“我的血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直直的看著她:“你想知道答案?”
葉畫肯定的點點頭。
“偏偏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說。”他突然起身,轉身拂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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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畫怔怔的看著他,他瘦削而病弱的身子已失去初見他時挺拔如竹的樣子,輕微的向弓著,開啟門時,一陣風颳過,吹動他銀髮飛舞,他整個人像是一夜之間被什麼妖物吸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帶著一種令人心痛的頹敗。
遠遠傳來嶽朝陽清脆的聲音:“師父,你起來啦,見著師姐了沒?”
他聲音冷冷:“嗯。”
“師父,這一次,師姐是不是要長長久久的留下來啦?”
“我怎麼知道。”
“師父,你怎麼能不知道,你是我和師姐的師父啊,你叫我們向東我們都絕不向西的,想讓師姐留下還不是你的一句話。”
他聲音漸轉幽涼,低沉的如一縷抓不住的輕風。
“朝陽,倘若你師姐能留下卻心裡每天都不快活,你還想讓她留下麼?”
嶽朝陽無限傷感的皺起了小眉頭,淒涼的嘆了嘆:“我知道了,師姐心裡肯定還想著那個好看的大哥哥。”
“好看的大哥哥?”薛痕蹙眉。
“對呀,那大哥哥生的真不賴,比師父你的這張臉可好看的多啦。”
“……”薛痕臉色已黑。
“不過有一點,他倒和師父很相似。”
“哪點?”
“說話都不太中聽。”
“滾……”
……
晚上,葉畫照例給嶽朝陽講故事哄他睡覺,講著講著,不知何時,就陷入沉睡之中。
夜風吹,夜雨涼。
沒有月亮的夜晚,整個梅林更顯得漆黑,原本綻放著梅花的枝頭在夜色中也是一片黑暗,沒有盡頭的黑暗。
屋內,幽幽燭火搖曳,雖是溫暖的黃,卻照不透這黑夜的冷。
“阿漫,原來囡囡真的在你這裡?”燭火映照在說話的男人的臉上,是一副英氣逼人,清俊風雅的面容。
“子歸,你不該來這裡的。”相比於景子歸的臉,薛痕戴著人皮面具的臉暗淡了許多。
“……呵呵”景子歸痛惜的冷笑了兩聲,目光奪人的盯著他,“對,我確實不該來,若讓囡囡看到了,阿漫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小畫這樣聰明,我的身份暴露不過是遲早的事。”
“那你為何還要讓她來,若不是你逼她,她怎會和太子分離?”
“怎麼,如今裴鳳祈成了你的妹夫,你的立場就變了?”
景子歸忽然站起,帶著一種矛盾的憤怒,忽然一把揪住薛痕的衣領,他雖然已經枯瘦如柴,腳卻蚊絲不動。
“阿漫,你的話真叫人心寒,難道你忘了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不,我從來沒有忘,而是子歸你的心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