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寧往葉畫身上疲賴的一倒,抱著葉畫,聲音綿綿軟軟道:“那這個小饞貓從此以後就賴定畫妹妹啦,你到時可不許嫌棄這個小饞貓吃的多。”
“哪怕你能吃得下一座山,我也不會嫌棄,怕只怕啊……”葉畫眉稍兒一挑,眼波兒一動,笑意浮在臉上,“怕只怕到時等怡寧姐姐你出嫁的那一天,把花轎壓垮了。”
“哈哈哈……”珍珠歡快的捧腹而笑,就連素來不喜歡笑的夙娘也不由的笑了。
怡寧小臉兒紅的像蘋果一樣:“畫妹妹,你又打趣我,我再饒不得你。”說完,伸手就往葉畫的腋下撓去。
葉畫最怕癢,唬的往後一退,人就躲了出來,怡寧紅著臉笑著追她。
“唧唧……唧唧……”
剛剛還情緒低落,懶汪汪的躲在被窩裡睡覺的小貂兒突然竄了出來,一下跳到怡寧面前,屈著前腿,伸展後腿,把小鬍鬚齜的像針一樣,裂牙兇巴巴的衝著怡寧直叫喚。
“哼!”怡寧一見小貂兒對她兇,立刻停住了腳步,叉著小腰,瞪著一雙圓圓眼兒,“赤焰,你真是太不仗義了,昨天我才給你吃了一個雞腿,今天你就對我兇。”
“唧唧……”小貂兒依舊保持一副兇悍的樣子。
“赤焰……”怡寧繼續瞪眼。
“唧唧……”小貂兒不肯相讓。
“赤焰,以後再不給你吃雞腿啦。”
“唧唧……”赤焰驕傲且堅貞的將頭一扭,表示它不稀罕怡寧給的雞腿,然後身子一躍,跳到葉畫的身上。
葉畫摸了摸它,滿眼的寵溺模樣,笑道:“好赤焰。”
“唉!人不如貂兒啊,我竟吵不過一隻小貂兒。”怡寧搖頭連連嘆息,又上前拉了拉葉畫的衣袖,兩眼冒星星的看著赤焰,心裡很是喜愛的對著葉畫道,“畫妹妹,不如你把赤焰給我養幾日,讓我訓一訓它,保證讓它乖乖聽我的話。”
“那要看我的赤焰願不願意啊?”
“赤焰,其實你很願意的是不是?”
“唧唧……”小貂兒衝著怡寧翻翻眼皮,更加驕傲且堅貞的將頭一扭,深深的鑽入葉畫的懷裡,表示很不樂意。
怡寧無奈的聳聳肩,俯身湊近了小貂兒道:“我知道你是隻愛偷喝酒的小貂兒,趕明兒把你灌醉了,就把你弄到我那兒去。”
小貂兒傲慢的不搭理怡寧,葉畫一邊幫它順毛,一邊笑道:“我的赤焰只愛喝硃砂醉,其它的酒可是沾也不會沾哦。”
“畫妹妹,你真是厲害,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會呢。”怡寧忍不住抬手在葉畫臉上摸了一把,眨巴著眼睛笑道,“若我是個男人,一定要把畫妹妹娶回家。”
珍珠笑的合不攏嘴,調侃道:“若公主你是個男人,那子歸少爺怎麼辦?”
葉畫點頭贊同道:“珍珠的說很有道理。”
夙娘笑道:“姑娘,珍珠,你們兩個這般說,公主的臉都紅了。”
“好呀,畫妹妹,珍珠,夙娘,你們三個真真是太……”
欺負人啦,她倒沒有說出來,她雖然害羞,心裡卻是歡喜激動的,抬手捂了捂逐漸發燙的臉,她十分嬌羞的掉臉坐了下來,也不好意思再看葉畫和珍珠。
一想到景子歸今日就要回來,她一顆心跳的突突的,她和蘇蟬一樣都是愛熱鬧的性子,見人也喜歡說話,可每每見到子歸哥哥,她就變成了傻丫頭,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傻丫頭。
正想著,就有幾位宮女陸陸續續的端了早飯上來,二人親親熱熱的一起用過早飯,便攜手去了福安宮,本來請安要趕早,可太皇太后素來起的偏遲,所以用過早飯去正好。
二人並排而行,葉畫清美如畫,絕麗無雙,怡寧天真可愛,巧笑倩兮,二人走在一起,走過柳堤,穿過花叢,宛如一幅題了華麗詩歌的美人圖,連宮人都紛紛駐足而看。
不要說怡寧的嬌俏可愛,單是葉畫之美,就讓人會不由的想起那首漢樂府名歌《陌上桑》。
“日出東南隅,照我秦氏樓。秦氏有好女,自名為羅敷。羅敷喜蠶桑,採桑城南隅。青絲為籠系,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緗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行者見羅敷,下擔捋髭鬚。少年見羅敷,脫帽著帩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
羅敷之美沒人有見過,眾人皆想,若能美成太子妃這樣,才不枉這盛名傳唱。
有人仰望,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仇恨……
蘭妃立於清風之中,榕樹之下一個清僻的假山口,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的女兒,怡寧臉上的笑那樣美那樣甜。
伸手撫一撫還處在平坦狀態的腹部,嘆息一聲:“怡寧,母妃希望你能永遠都這樣快樂的活著。”
她知道她的女兒喜歡景子歸,她也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景子歸,景家那樣的人家才真正是女人最嚮往的人家。
一夫一妻,多少女人夢裡都祈求的幸福,更不要說景家男人個個都是氣宇軒昂的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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