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一片昏暗,他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時候,他耳邊又迴盪起慕容青離放肆而狂縱的笑聲:“……哈哈哈,就憑你一個喪家之犬,也敢說這樣的大話!”
那老頭一聽,眼裡騰出一股邪火,冷笑道:“我倒要看看南燕大王是何等樣的厲害!”
葉畫眼睜睜的看見裴鳳祈倒了下去,她心急如焚,可似乎慕容青離並不打算放開她,況且大敵當前,她不能讓慕容青離分心,唯有對付了這老頭,大家才能全身而退。
只見慕容青離手裡不知何時手裡多了一把閃著金光的彎刀,正是元宵節那晚赤木雲珠丟失的那一把逐日刀,他抬頭望著天空,眼睛微微一眯,匯聚成一道銳利精光,持刀正對著上空的那個老頭。
那老頭哈哈一笑:“慕容青離,還以你有多厲害!想殺我,沒這麼簡單!”口裡發出一陣嘯鳴,飛鳥在瞬間衝了下來。
地上如雨的箭朝著上空激射而去,擊落飛鳥無數。
慕容青離嘴著勾起一個輕蔑的冷笑,“嗖”的一聲,手中逐日刀劃出一道金色弧線,迅若閃電。
望著逐日刀襲去的方向,那老頭忽然大駭,雙眼無法置信的盯著慕容青離,“怎麼可能”四個字含裡嘴裡,饒著舌頭幾圈,就是沒有說出來。
忽見一個身著鎖子甲計程車兵倒了下來,金刀已直插入那人眉心,老頭忽然一陣心痛,從大雕上跌落下,差點摔了個粉身碎骨。
如今飛狐族除了他和自己的兒子,就還有公主赤木雲珠以及一些不成氣侯的殘餘,他費盡心思讓兒子藏身於南燕軍隊之中,還未成事,不想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慕容青離識破擊殺。
那士兵一倒,群鳥頓時失去了控制,紛紛扇著翅膀往空中逃竄而去,而地上殘餘的黑蟲也紛紛鑽入泥土之中。
“你?”老頭伸手指著慕容青離,目眥欲裂,七竅流出了血來,想爬起來,卻根本爬不起來,“是人還……還是鬼……”
慕容青離冷哼一聲:“此等拙劣妖術,也敢在朕的面前擺弄!”
腳在地下輕輕一踢,一把長刀飛旋而過,直接將那老頭的頭砍了下來,頓時鮮血噴濺。
葉畫此事方才明白,原來真正的養盅師和控制鳥人根本不是那個老頭,而是隱藏在精兵隊伍裡的那個人,她不知道慕容青離是何時,又是如何洞悉這一切的,她只覺得重生之後的慕容青離果斷精明的可怕。
忽然一陣馬蹄聲起,震動四方,遠處有戰馬奔來。
葉畫和慕容青離俱是一怔,更不知道前方來的究竟是何處兵馬,兵馬越來越近,當慕容青離看到那高揚的旌旗,旌旗上繡著朱雀伸出利爪在火中騰飛的圖案時,他眼裡立刻充血發了紅,手更加的握緊了葉畫的手,不敢有絲毫放鬆。
“皇上,不好,我們中了埋伏!”秦天明急喝一聲。
慕容青離鳳眸一閃,眼裡全是陰翳,心裡暗忖裴鳳祈果然留有後手,這趕來的正是大曆的朱雀軍團,除了朱雀軍團,還是北燕的一小支隊伍,想不到大曆和北燕竟這麼快握手言和了,局勢倒轉,看來又要有一場惡戰。
“畫兒,祈哥……”戰馬之上,高坐著鐵血銀甲的裴頊,他左側戰馬上正是那位從北燕追夫一路追到康王府的白桃花。
“囡囡妹妹,祈哥……”裴頊右側,是著同色戰甲的景子言,景子煦兄弟二人,還有披著一身烈豔紅色戰甲的景蘇蟬。
“快,太子殿下在這裡。”夙娘一見援軍趕到,大呼一聲。
“祈哥,快,御醫!”裴頊和景子言話音剛落,傅出已經迫不待及的拎著腳步慢的御醫一路快跑,跑到裴鳳祈面前。
“皇上,這裡太危險,你有傷在身,趕緊先撤!”秦天明跑到慕容青離面前,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慕容青離目色冷寂的盯著雄糾糾氣昂昂的朱雀軍團,握住葉畫的手已經用力到讓葉畫感覺到疼,葉畫可以感覺到他的緊張,縱使面對如此強敵,慕容青離也絲毫沒有動彈。
“慕容青離,你放開,今日若再戰,必定兩敗俱傷。”葉畫著急道,聲音忽又一軟道,“你撤兵好不好?”
“朕身為南燕皇帝,怎能任由大曆軍踐踏我南燕土地!”慕容青離大喝一聲。
“慕容青離,放開她!”裴頊眼見葉畫在慕容青離手上,裴鳳祈又生死未卜,急的雙目通紅如血。
因為顧及葉畫安全,他和景家兄妹並不敢輕舉妄動。
而慕容青離的人馬雖然剛經過一場混戰,死了馬傷了人,但卻很快列整隊形,排出詭異的陣法來,只待慕容青離一聲令下,便要迎戰。
慕容青離冷淡的看了裴頊一眼,眸光又瞥了瞥裴頊身邊的白桃花冷笑道:“想不到你倒成了大曆的走狗,若讓你的父皇看見,定要羞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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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為我的夫君而戰,你休要多話!”白桃花眉梢一揚,心底卻被慕容青離的話激的一痛,這一次,她偷偷帶兵前來支援裴郎,她確實背叛了父皇。
“慕容青離,你放開囡囡!”景蘇蟬性子急,一見葉畫受制於慕容青離,她又急又痛,雖然她慣使銀鞭,可銀鞭容易傷及葉畫,所以她選擇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