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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一回儷山大長公主和溫安公主全都失策了,她沒有說話,眼睛半明半暗的看了秦貴妃一眼,只笑道:“果然是個妙人兒,好生齊整模樣。”
“姐姐驗的怎麼樣?”秦貴妃從葉貴妃臉上的根本看不出什麼,不過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所以也並不著急。
“妹妹看了自然知道。”葉貴妃笑而不答。
“過來,本宮瞧瞧。”秦貴妃連眼皮也不抬,只懶洋洋吩咐宮女一聲道,“去,撩開她的袖子讓本宮看清楚些。”
說完,她才懶洋洋的抬起了眼皮子,以手支頤斜倚在暖榻上,胸有成竹的撣向景姨娘的手腕,一片雪白,什麼都沒有。
沒得到預想中的結果,她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正坐了身子,努力睜大雙眼,再看,還是一片雪白。
怎麼可能?
昨晚儷山大長公派來的人明明說她腕上有梅花胎痣,怎麼只過了一晚胎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痕跡也看不見了。
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再由白到變得鐵青,立刻無話可說了。
倘若葉貴妃不在,她或許可以強行命人將景姨娘和葉畫扣下,拿烙鐵燙了景姨娘的手腕,只說她提前得了訊息,為了毀滅這可恥的證據故意燙的。
可有葉貴妃在,她不可能強行扣人,否則葉貴妃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婦肯定會告到皇上那裡,到時不僅有可能會失了聖恩,更會讓阿祈恨死了她。
她不怕沒有聖恩,只怕阿祈會恨毒了她。
原以為儷山大長公主是個厲害的人物,原來也是個銀樣蠟槍頭,一點用也沒有,害得她毫無準備,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看著秦貴妃明顯失落而震驚的表情,葉貴妃心頭微覺痛快。
很好,得勢如秦貴妃,也有這般吃癟的時候。
眼光微微瞄上葉畫,只見她無需說一個字,光站在這裡就能打的秦貴妃將一口惡氣嚥下,可見此女絕非池中之物。
看來,她有必要好好思量思量與葉畫的關係了。
連儷山大長公主花了這番心思都沒有鬥倒的人,倘若有一天,走在她的對立面,她又當如何?又或者,反過來,她可以成為她登上皇后之位的助力。
可這樣厲害的女子,怎可能甘心為人所用。
正想著,就聽宮人喊道:“蘭妃娘娘駕到。”
秦貴妃和葉貴妃俱是一驚,就連葉畫也微覺驚訝,本以為蘭妃故意命人叫走怡寧必然是不敢插手此事,不想她竟然親自來了。
葉貴妃雖驚,臉上卻半分表露也沒有,從她平淡而靜謐的眼神里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而秦貴妃臉上卻露出很明顯的嫌惡之色,眼尾斜斜一挑,冷哼道:“怎麼哪兒都少不了這賤人,真真惹人嫌。”
葉貴妃聽了默不作聲,眼波微轉間,蘭妃已被兩個宮女扶了進來。
葉畫一看,只見她形容消瘦,滿臉病容,下頜變得尖尖的,一雙杏眼更顯得大而空洞,一幅憔悴不堪之態,她趕緊與景姨娘一起上前行禮。
“不必多禮,起身。”蘭妃的聲音很是無力,只說了一句話,便氣喘吁吁,不過,她看葉畫和景姨娘的眼神卻很和善,又道,“不知葉畫姑娘今日入宮所為何事?”
“回娘娘的話,臣女是陪同孃親一起入宮,至於所為何事還請娘娘寬饒臣女,臣女實在也知道的不甚清楚。”葉畫徐徐答道。
景姨娘不認識蘭妃,不過之前因為囡囡救了怡寧,蘭妃賞賜了囡囡許多貴重東西,最重要的是她是怡寧的母妃,怡寧與囡囡要好,所以蘭妃待囡囡挺和善。
她本來就對蘭妃懷了一絲感激之情,只不敢在這此冒昧說話,見蘭妃一副病弱模樣,心裡頗為憐憫。
蘭妃點一點頭,正想要再問話,卻聽秦貴妃冷笑一聲道:“聽說蘭妃你近日一直病著,怎麼有空跑到本宮這裡來了?”
蘭妃讓兩名宮女先行退下,強撐著身子微微行禮道:“臣妾想起長久未跟貴妃娘娘請安,今日特……特意來……請安……”頓一頓,喘了好大一口氣又道,“再說怡寧知道葉畫姑娘來了,讓臣……臣妾務……必請她去我那裡坐坐,讓她們女兒家說說私……房……話。”
說到此,蘭妃已虛弱的站不住,幾乎將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宮女的身上,眸光又看向葉貴妃正要行禮。
葉貴妃趕緊抬抬手,聲音淡淡:“妹妹你病成這副模樣,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
蘭妃恭順道:“多謝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