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溫知行的聲音再次小了下去,他的瞳孔開始渙散了。葉霜寒瞧著溫知行,本來也是在笑的,可隨著溫知行的聲音愈發的小,葉霜寒不再笑了,看著水面,夜色深,江水深不見底。
“你現在死了,可惜了,哦,我說的不是你可惜,是你親妹妹可惜了,一個人待在溫家,你說……她會不會被吃幹抹淨呢?”
張子涵說著,聲音輕了下去,她抱起葉羨安的身體,讓葉羨安躺在自己的腿上,而不是躺在冰涼的石塊上。
她想到一個問題,葉羨安會不會被整個帝都吃幹抹淨呢?
“不……不……妹……娘……娘……娘……”
溫知行的聲音逐漸淹沒在江浪下,懸崖下重新恢複了安靜,江浪翻滾,夜色之下也波濤洶湧。
“我討厭帝都的人與事,不願涉足這些爭鬥,若真的到了要爭權奪位的那一天……葉羨安是個很好的選擇,我願意盡我所能,扶他上位。”
張子涵閉上眼睛,一字一句,決定自己未來的方向。
“為了感情……真的難以想象。”
自己的提議被駁回,葉霜寒也不生氣,反而笑著對張子涵道:
“您自己勢力有多大?”
“江湖多……朋友,在帝都……我認了兩個弟弟,張憶軒、張宣憶,現在在朝陽附中就讀,張憶軒今年升大學。”
張子涵如實告訴葉霜寒,並詢問道:
“溫家不借勢力給你?你想借住我的勢力做什麼?”
“朋友?中將,您確定那是朋友?而不是……信徒?”
葉霜寒低眉看向張子涵,試探的問。
“葉霜寒!”
張子涵橫眉暴呵:
“這世間本就沒有神明,何來的信徒!!!”
“霜寒失言,還請中將諒解!”
得到想要的答案,葉霜寒低頭認錯。
“張憶軒?這個名字我聽過,中將,他之前在學校打群架了,打的統帥夫人孃家左家的小少爺左勝卓,鬧得我在溫家都知道了,可最後這件事最後兩人握手言和了。”
葉霜寒的言語中帶著幾分贊賞:
“無論是怎麼做到的,是個有手段的,以後定能成為中將的好幫手。”
這話張子涵接不上來,因為這件事張子涵去年年假去看張憶軒和張宣憶時,這兄弟兩根本沒講,只說自己在學校一切都很好。
“中將,我進帝都前就說過我想要做什麼,我入溫家,當然是想要溫言的命啊!”
葉霜寒兩手並攏抬起,作作揖的手勢:
“只需借幾個人用幾天就行了,還望中將準予。”
張子涵沉默,她在思考這件事,思考葉霜寒想借兩個人做什麼,思考自己的處境,張子涵想到葉秋霜曾經說過的,讓她建立自己的勢力的話。
自己當時將葉先生的話當耳邊風了,如今看來,自己還是要這麼做。
乍然,升降機的嘩嘩聲出現在附近空域,打破崖底的寂靜,救援來了,張子涵抬頭看向天空。
“拿著這個鬼面面具,去帝都外貧窮的地方找人,越貧窮的地方,越有人信這個。”
張子涵拿出一個裂了一條縫的面具給葉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