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充滿恨意的聲音燒灼著沈悸的耳朵,沈悸微不可察地揚唇,深黑的眸子醞釀著風暴。
他昨夜真的差點被騙到了,這個女人實在是騙術精湛。即使他再告訴自己這是危險,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信任。
他知道從前畜生,試著去挽回,找茱莉亞問女人喜歡什麼,那些說到的東西他全都買下送過去了,可每次回來時,那些禮物都原模原樣的放在那裡,從來沒拆開過。
這叫什麼,這就是愛嗎?他不懂,他只覺得這樣的感覺很令人煩躁,他甚至以為,只要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好,一定會跟自己在一起,教他愛。
他不是沒有心的,他的心就是茉莉。
可她卻能用這樣的手段輕易的戳痛他的心。
“是嗎——”他撫摸她柔軟的唇,托住她的下巴,猛地用唇堵住她的嘴。
這個洶湧的吻來的毫無徵兆,茉莉根本反應不及。他用力地壓制著她,大手重力地捏著她的牙關,逼她張開嘴,深入她的腹地裡攪動。
她想咬下去,卻只能咬到自己的口腔,她心一狠,一口咬了下去。
鐵鏽味瞬間溢滿口腔,濃烈的血腥味卻像是刺激了對方,那吻更加激烈,瘋狂地索取她的一切,幾乎要吻到窒息。
沈悸松開了她,喘著重氣看著同樣氣喘籲籲的她,揚眉:“記住了,你早就被我吃死了,裡裡外外都是我的,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女人的唇被他吸吮的紅腫,眼眶泛著淡淡的紅,淚光打轉,衣服半落不落,黑發微亂地披散在白皙的肩頸。明明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她卻倔強地咬唇,不屈地瞪著他。
“沈悸,別人剩下的滋味如何?”
她強忍著眼淚,不住地往上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把自己的脆弱敗露在外。
沈悸皺了皺眉,頓時懂了她的意思,暴怒地挑起她的下巴:“給你一次機會,求我,我可以當作沒有聽見。”
“求你?”茉莉笑了,“不如把我交給更會調教的人吧?你不配。”
沈悸眸中的怒意暴漲,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他用力拽起茉莉,往樓下扯去。他的動作很快,快到茉莉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他把她拽到車裡,一路疾馳。
茉莉還沒看清目的地便被一把拖進了那座建築物裡,周圍滿是低著頭行禮的人,冷漠地看著他們。她被沈悸扔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腳下一絆,她摔在了地上,耳邊是嘈雜而繁亂的聲音。
沈悸撈起她,把她摁在一張深紅色的沙發上。
周圍漆黑一片,不,應該說燈光昏暗,周圍擺著許多卡座,卡座中坐滿了人,或是笑著,或是攬著美女,或是飲著美酒,津津有味地看著剛來的他們。
完全不像玫瑰之影的地方,這裡更加糜爛,混亂,放縱。
茉莉還只穿著那件紅色的,單薄的睡袍,那些帶著慾念的目光粘在她的身上,讓她十分難受。
“這是什麼地方?”她咬著牙,遮擋著領口鬆垮的地方
沈悸坐在深紅色的沙發上,翹著腿,一手支著頭散漫地看著她,“你等會就知道了。”
“沈,怎麼有空來了?”還沒等她再環顧四周,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端著酒盞慢慢坐到沈悸的身邊,眼神輕佻地瞥向茉莉,“哦,這麼漂亮的女人?帶來玩的?”
“不,她是拍品。”沈悸看了眼茉莉,“不聽話的拍品。”
在茉莉錯愕的目光下,沈悸淡淡一笑,站起身,全場突然靜默下來。他豎起一根手指,道:“處子,一百歐元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