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眼底閃過一絲抗拒,努力抑制情緒說:“……我答應你。”
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沈悸眼底的幹柴,他眸中燃火,暗流湧動,聲音微啞,不確定說:“真的?”
他知道的,這話是欺騙。
但他還是想要信,因為不想鬆手。
茉莉閉上眼,繼續欺騙:“真的。”
沈悸咧嘴:“那太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別處,隨手拿起一根綢帶,迅速捆住了茉莉的雙手。
茉莉一驚:“你要……唔!”
沈悸捂住她的嘴,噓了一聲,狹長的眸子微眯:“既然你答應留在我的身邊,那就該證明你會一直在。就像……我把你烙印在心上一樣。”
他拉著多出來的那一截綢帶,逼著她往房間的另一處走。
沈悸不知在櫃子上摁了什麼,櫃子頓時分開,露出了一個像是實驗室一樣的地方。
冰冷的白熾光照射著小小的空間,泛著寒光的器械在周圍擺放著,玻璃展櫃上,瓶瓶罐罐的玻璃瓶裝著各色液體,居中,一個皮質的沙發椅陳放著,扶手上還有禁錮的皮套。
他把茉莉摁上皮椅,解開束縛的綢帶,將她的雙手雙腳分別捆住,茉莉驚恐地瞪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沈悸!”
“嗯?”沈悸在邊上搗鼓了一陣,一個器械發出嗡鳴,他拿著如同筆一樣的機器,慢慢地轉了身,“別怕,不疼的。”
“那是什麼!”
“紋身機。”沈悸笑語吟吟地握住她左手無名指,來回把弄了一下,“留下專屬於我的印記,這樣永生永世,你都不會再忘了我。”
瘋了。
他絕對是瘋了!
嗡嗡的紋身機逐漸靠近指節,茉莉倒吸了一口涼氣,掙紮全被扶手上的皮套吞下,只剩下瞳孔不斷縮小。
不斷顫動的尖刺觸在薄而嫩的肌膚上,激的茉莉不自覺蜷了蜷手指,但很快的,沈悸牢牢控住了她的手指,“別動,很快。”
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呢?
先是麻麻的,不是一開始就難以接受,但停留的時間越久,嵌入的越深,便就越發的刺痛。在刺痛到達底線臨界點時,沈悸會停手,擦拭被墨水混淆一起的血液。
可是手指皮薄,痛感還是比其他地方明顯,但那痛又不是不能忍受,偏偏沈悸的動作又柔又狠,像是要把一切感情糅雜進那小小的刺青裡。
她不敢看,只能盯著燈,眼睛重影了也不敢挪開。
沒過多久,紋身便好了,她看著那圈泛紅的,小小的,繞指一圈的刺青,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情緒中。
刺青紋的是一圈字,是外文,她看不懂那上面的意思,也沒有心思去問,只是覺得迷茫。
就這樣,如此輕易的,沈悸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痕跡。
她的手被沈悸牽起。
淡漠無波的眸子落在男人的臉上,男人一點也不介意,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白熾光在他的發絲邊緣鍍上一層光,猶如在月下,虔誠地吻上了她的無名指。
“這樣就好了,茉莉。”他說,“陪著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