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甜到憂傷\】:我家就在學校旁邊,聽鄰居說遭偷東西了,估計懷疑是學校的人幹的?
【不≈少≈年】:不對,應該是鬧鬼了!
【戀戀】:鬧鬼?
【不≈少≈年】:鄉裡裡那個廢棄的破廟知道不,在山有女鬼在上面飄蕩,然後從上面一躍而下,跳進河裡了!
【西瓜】:然後呢!
【不≈少≈年】:肯定嚇得要死啊,可是那人第二天去看,河裡啥也沒有。
……
越看越離譜,鬼故事都扯上來了。
群裡全都是一些謬論,看了一會,茉莉把手機還給了同桌:“不好意思,剛才好奇過頭了。”
男生擺擺手:“沒事沒事。”
自己嚇自己。她安撫著自己不安的心,想著明天見到沈悸時問清楚他最近到底在幹嘛。
週三,週四,沈悸不在。
一連五天,茉莉都沒見到沈悸。
她越發害怕,一放學就略過混雜的人群,循著腦海中的路線往裡紮。
可惜,沈悸家門緊閉,連光都沒有開,他不在。
她擔心的睡不著,甚至想著週一見不到就報警。
難以入睡的一晚過去,週六清早時,有人叩響了她家院子的門。
她還在洗漱,是茉雙季開的門。
“是沈悸啊……”
水聲嘈雜,她卻聽清了茉雙季喃喃的話,掛著未擦幹的水珠開啟了窗戶。
門外,少年瘦削的身影佇立著,略顯蒼白的臉上憔悴分明。
他沒看茉莉,對著茉雙季直直彎腰:“對不起叔叔,給您添麻煩了 。”
茉雙季清楚他是在為江複春找麻煩的那件事道歉,苦澀而又無奈道:“沒事的孩子。”
“有事。”沈悸倔強地反駁,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執拗地塞進茉雙季的手裡,“這些是我從別處打工掙得,不多,但能抵上她要的那些。”
“這、這……”
“就這樣。”
說完,他調頭就走,不給任何退還的機會。
茉莉心頭一跳,隨手拿上外套胡亂一披就追了上去。
她從來沒有跑的那麼快過,一氣追進陌生的巷子,恰時趕上集市,行人成群,叫賣聲不絕於耳,她穿梭在如流的行人中,目光如翻飛的海浪在人群裡洶湧澎湃,卻還是找不到沈悸的身影。
她不死心地往裡鑽,期望在哪裡看到沈悸。
這裡有許多等待工事的纖夫,她喊住一個纖夫,正打算詢問有關沈悸的下落,卻不期然聽見旁側別人的驚呼:
“——這怎麼倒了一個人?”
她聞聲看去。
“沈悸!”她撲到沈悸身邊,看到了他泛著異常紅色的臉和痛苦抽動的身體,“你怎麼樣!”
“……嗯……”沈悸模糊地悶哼了一聲,眉間緊緊蹙起,冷汗浸濕了鬢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