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茲,我想看你穿。”
諾緹摸上了祂的腹肌,曖昧地摩挲。
“裙子?”祂遲疑片刻,探求對方的真心所想,得到答案後不禁發笑,“親愛的,你可真是……”
諾緹抹了抹眼睛,作出哭顏:“你說好哄我的。”
耶撒萊恩一向對教堂相關的規定嗤之以鼻,更何況是那些面上正經私下不知所謂的聖職者,再說祂黑發黑眸,本就不適合過於亮麗的色彩,但祂的新娘如此要求,祂只能變換皮囊,擬態出了一套白底金邊的聖職者制服,正是大地律法教會的樣式,祂覺得那頭白蟒知道後會嚇得蜷成一團。
諾緹睜大了眼睛,迫不及待摸上了過於華貴的綢緞,這布料熠熠生輝,光滑柔軟,手感很好。
那些悲傷的粒子暫時遠去,耶撒萊恩抿起薄唇,微微側頭,星點暮色在眸中徜徉,帶著一股年長者特有的慈愛和寵溺,渾身氣質陡然一變,倒真像一位德高望重的神父。
諾緹喉頭一緊,雙腿跨開坐在對方大腿上,臉頰貼上對方的胸膛,小聲道:“能誇誇我嗎?”
祂輕笑,從他頸部的脈搏沿著脊背一路撫至尾椎上方:“好孩子。”
他唔了一聲,這樣的誇獎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同:“總感覺下一秒你就要誘哄我到床上去了。”
“呵,你是想讓我某些神父一樣,握著正神的信物,一邊沉醉於和你做丨愛,一邊正經地念著淨化禱詞嗎,小魅魔?”耶撒萊恩嗤笑,燥得諾緹耳根泛紅。
他沒有急得駁斥,只是縮了縮腦袋,乖巧地窩在自己懷裡。
這下輪到耶撒萊恩挑眉,他竟然真的想過。
不過,現在不是好時機。祂非常確定祂的新娘只是想在祂的懷裡悠閑地度過一個普通的下午,一點都不黏黏糊糊的那種。
諾緹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談起正事:“明天我就去上女王修養學,畢業後就回家,我想念我的家人和農場。到時候,你也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回去後就告訴我蟲王口中所謂的真相。”
“當然。”神明再度允諾祂的眷者,所以他無需擔心。
不過回去的話,還會有新的問題。
距離他求婚已經過了一年,他已經成年,卻遲遲沒有舉行婚禮,似乎有點不守信用?祂說過他們已經在命運上建立了聯系,諾緹還是想用人類的聯絡留下證明。
“耶撒萊恩,雖然我已經到開花期了,但對於莊園的人們來說我才十六歲,所以我們的婚禮還是等一等。”
“那我們可以好好花上兩年時間籌備,你可以好好想想場地,婚紗,儀式那些。”
祂說的都戳中了自己的心,諾緹陷入美好的想象,期待起來。
一整天的抱抱安慰後,諾緹重新振作起來,換上祂準備的新裙子,第二天一早就前往女王修養學的課程。
女王修養學的老師名叫薇德,蟲嗣,黑寡婦。
諾緹來到她的網巢,彷彿光顧了一座陰森恐怖的古堡,到處都是白色蛛網和小型動物的屍骸,那位身高一米九的女性坐在一頭巨型猛獸的白骨上,慵懶地看向他,著黑紗手套的手漫不經心地卷弄著長發發尾的那抹猩紅。
她的聲音成熟磁性,像是毒藥般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噢……小甜心,這門課程需要你成為女王,也就是學習如何成為蟲王大人的新娘,但斯卡先生特別囑咐過我,讓你不要再接觸蟲王大人了。”
諾緹微微皺眉,這是故意不讓他透過課程嗎?
薇德故意一頓才說道:“所以,等蟲王大人死後,你會自動透過這門課程。”
諾緹無法理解對方的意圖:“你們想做什麼?”
蟲王將在十九天後隕落是板上釘釘的事,她是擁護蟲王的蟲嗣之一,現在卻輕易將他放行,為什麼?
魅魔開始窺探對方的心思,卻沒有探查到有用的情緒波動。
面對質疑,薇德只是莞爾一笑:“我遵照蟲王大人的意志行事,請耐心等待吧,小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