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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食
他又夢見了那尾魚。
魚尾在空中劃出一道炫彩的虹光,金燦燦的小魚從自己的手心跳了出去,它跌進了泥濘的灘塗,在青紫的藻群上掙紮。
海草勒緊了它的魚鰓,碎石劃傷了它的魚鰭,就連虹彩的魚尾也即將被淤泥吞沒。
不行,不可以……
那本應該是他的……
即使他不是淨化者,他也有辦法鏟除這些骯髒的禁錮,只要將它們全數播種,待其成熟,再一口吞掉。
在那之前,他需要了解這些到底是什麼。
“親愛的……”
祂好像在叫自己。
“唔……”
“親愛的?”
祂好像有些困擾。
“嗯?”
小魅魔茫然地睜開眼睛,眸中的色彩似放置已久的紅酒般渾濁,下意識地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鼻音。
“親愛的,是對昨晚的晚餐並不滿意嗎?”祂的語氣聽上去很是無奈。
昨晚,他吃了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地,諾緹摩挲著牙齒,試圖依靠咀嚼回憶。
可這太過韌勁了,像在撕扯一頭蜥蜴的皮,糟糕的調味與詭異的口感令小魅魔呸呸嘔吐,待他徹底掙開倦意睜眼,第一件事便是撇嘴瞪向他的飼養員,犀利地發起牢騷。
“不好吃。”
被留下牙印的觸須悻悻溜進耶撒萊恩的陰影中。
噢,嶄新的一天,嶄新的粒子!
古老的深淵造物一如既往地以微笑道了早安,隨後對新娘的嫌棄作出駁論:“親愛的,昨天淩晨三點一刻,睡夢中的你像一隻貓般撲殺住了那隻觸手,並將祂當成一隻可憐的奶嘴肆意啃咬、吮吸、咀嚼。”
始作俑者的小魅魔反將一軍:“耶茲,你讓我嘗到不好的味道,就和那些褻瀆我食物的人沒有區別。”
“啊……真是嚴重的指控。”若不是祂同時掌握著“欲求”與“節制”的權柄,祂或許會因為祂的新娘將祂與那些低劣的嘔吐物相提並論而生氣。
不過顯然,這是一種誇張的修辭,目的是得到自己的歉意與賠禮。
祂的新娘沒有掩飾自己時不時看向掛鐘的視線。
“親愛的,你說的對,我應該及時制止,那麼我能補償你什麼嗎?”祂微笑地問,祂總是樂意傾聽祂的新娘微不足道的訴求。
“我想播種他的噩夢,估計又會種出一株臆想草,那麼我該如何控制臆想風暴?”祂的新娘問得直接,紅眸熠熠生輝,隱隱閃爍著危險的興奮。
“確保你能吃掉它。”祂的解釋通俗易懂,相信祂聰明的新娘已經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