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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理
維薩裡的舉動出乎諾緹的意料。
“傷口潰爛,接觸面有燒灼感,一般人認為這是深度一的汙染,那麼其本質又是什麼?”
他在引導自己思考,只是這追逐知識的慾望屬實有些嗆人。
“舊時代的文書記載中,這是蟲毒的一種,那麼……”
維薩裡話語一頓,手指撥開一個方瓶的蓋子,從裡倒出一些透明黏糊的液體。
藥膏似的物質沖洗了傷口,咬傷引起的傷口不再發爛,肌膚的狀態也在好轉。
“呵……你看,孩子,這本是用來治療蟲咬的藥膏,同樣可以用來治癒汙染……沒錯,我的課題就是研究汙染的本質。”
諾緹仔細觀察那面板上的瘡疤。
藥膏起效很快,傷口肉眼可見地褪去紅腫,只留下一個齒痕,接觸到汙泥的掌心也不再發紅,但與其說是藥膏治癒了接觸到汙染的面板,不如說是藥膏洗去了汙染。
“目前,深度一的汙染快解析完了,但僅僅是深度一,深度二的汙染太過危險,很少能採集到研究樣本。”
說著,維薩裡複雜的眼神落在諾緹身上。
“孩子,你的出現讓我明白我的侷限性,我原以為無論什麼深度的汙染都是一種病理,但是顯然,你的身上多了一些不屬於人的性狀,這讓我決定更改我論文的標題,這次成果發表將僅限於深度一的汙染病理解析。”
諾緹多少能明白維薩裡的意思,他認為深度一的汙染是疾病的一種,利用舊時代科學的藥物便可實現治癒。
“咳咳……”維薩裡猛地咳嗽了幾聲,形似蝦米一般駝起揹來。
諾緹不由得擔憂起來:“你真得痊癒了嗎?”
“你指這咳嗽?”維薩裡捂住嘴巴,聲音愈發沙啞,“我只是著涼了,我老家入冬降溫不會像這裡那麼迅猛,更何況我的辦公室不能用暖爐,珍貴的樣本會不好儲存。”
諾緹不確定地看了一眼維薩裡的左手手背,那裡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咬痕,但他還是注意到了點細節,維薩裡上課用粉筆寫字的手是右手,他特意用左手展示藥水的功效。
“你用的左手,你並不信任你的研究成果。”
維薩裡扯出一絲僵硬的微笑,這在那張嚴肅的臉上有些別扭:“你很聰明,細心,孩子,因為藥膏只作用於外傷。”
“鎧蟲的咬傷,和毒蛇的咬傷類似,它留下傷口時會注入毒素,毒素侵入血液,除了塗抹藥膏外,還需要注射鎧蟲血清。”
“毒蛇血清,應該是有時效性的。”諾緹記得之前巡邏時,發生過新兵被毒蛇咬傷一事,所有人都十萬火急地將他送到了舊民醫院,後來聽他們討論過如此緊急的原因,因為只有在一小時內注射血清才有救。
“沒錯,但鎧蟲血清我只製作了一些,剛剛這只鎧蟲注入的毒素不多,現在我的左手只是有些輕微的麻木感,沒必要注射血清。”維薩裡說得如此平淡,好似那能將一般人嚇得半死不活的汙染只是微不足道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