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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根菟
諾緹撫摸著黑兔子,藉此打發時間,結晶般的軀體光滑細膩,手感不錯。
迦百恩一路走走停停,他戒備著黛蓮娜喚靈的生物,可能是一群脫了韁繩的瘋狗,也可能是一波紅了眼珠的鴿子,好在似乎他的警告起了作用,他們順利到了大地律法教會前。
“啊,小諾緹。”今天值班的正好是巴奈特,他先看見了諾緹,後看見了迦百恩,嘴角更是上翹,“聖子大人真是溫柔體貼。”
諾緹低頭,默不作聲。
巴奈特一眼瞧出了他的興致缺缺,這與初次見面時心繫聖子的他截然不同,他看了看聖子,問道:“今天帶小諾緹來是要做什麼?”
“申請進入新兵訓練所的許可。”迦百恩道。
新兵訓練所,壓抑,肅穆,難怪諾緹沒有興致,不過為什麼要帶諾緹去新兵訓練所?巴奈特微微皺眉,但聖子的意圖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文職人員能揣測的。
巴奈特翻開一旁的通訊指南,說道:“我這就去提交申請,麻煩聖子大人稍等一會兒。”
“我帶諾緹進去轉轉。”迦百恩說,“主教最近在嗎?”
“主教大人最近一直在王庭待命,若是聖子大人您都未收到訊息,我們也……”巴奈特面露難色,最近王都並不安寧,主教大人卻一直未露面,教會的一切事務基本都落在了聖子大人身上。
迦百恩微微嘆氣:“我明白了,這事不要聲張。”
巴奈特點頭,坐回工位上,處理申請許可一事。
雖然新兵訓練所離教會僅僅只有兩百米遠,諾緹卻很少有機會能來到教會。
新兵訓練所的新兵,經過訓練後,會成為士兵或者騎士,士兵聽命於勇者護衛隊的長官,騎士聽命於大地律法教會,二者在任務和職責上略有不同。
盡管律法之下,眾生平等,但加護流動於血脈中,能成為騎士的一般是聖職者、淨化者、魔法師,而擁有這些加護的總是貴族們,這就導致了教會騎士們與護衛隊士兵們的隔閡。
大堂正在舉辦彌撒禮,信徒們正在跟隨著神甫進行禱告,贊美大地的聲音洪亮有力。
大堂前方,設有大地菊花圃,這裡的大地菊比郊外的更為鮮豔嬌嫩,諾緹輕輕撫過嬌嫩的花朵,最後將手搭在花圃周邊的方磚上。
“怎麼樣?”迦百恩問。
“信徒們的信仰澆灌了這片花圃,即使異教徒想做些什麼,也無法撼動根基。”諾緹縮回了手,他並沒有察覺出來什麼,如果他是一位法官,大地菊是原告,那麼郊外的那片大地菊是在向他控訴澆水的是兇手,而這裡的大地菊則是在積極地為信徒們的忠誠作證。
“可是他們應該已經滲透進了教會。”迦百恩皺眉,之前郊外大地菊花田枯萎的時候,這僅僅是他的一個猜想,之後救濟日的邪神暴亂則是佐證了他的猜測,“救濟日的時候,諾緹和小裡奧在一起,對不對?”
諾緹神色微變,他想起與恩澤爾的交戰,雖然恩澤爾的死因是獬水之獸驅使的汙穢,但讓他無力反抗的是自己。
“恩澤爾長官在救濟日犧牲,事後調查,勇者護衛隊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本應定位到勇者的尋覓石定位到了邪神驅使的汙穢,導致他們步入陷阱,無一倖存。”迦百恩索性將真相全盤托出,他只將這事告知過傑夫,現在告訴諾緹是因為想借助諾緹的力量,從而找到潛藏在教會內的異教徒。
“祂為什麼要對勇者護衛隊下手?”諾緹問,雖然他知道正確的答案,那是獬水之獸與他合作的“籌碼”。
“雖然……諾克斯死後,勇者護衛隊一直沒有找到新的勇者,但他們的死更讓找到新勇者的希望渺茫……”迦百恩說著,藍眸褪去色彩,蒙上陰霾,接下來的話音近乎哽咽,“諾緹,我忍不住去想他,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裡的他永遠不是完整的,真是該死……我甚至記不起他完整的模樣。”
原來迦百恩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諾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