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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種
“播種?”白米先是驚喜,“我們要種水稻嗎?”
莊園的私墅後面是雜草叢生的荒地,可以用來開墾成田地。
“但是……水稻的種子,商業街能買到嗎?還有,我只知道水稻是種在水田裡的,不知道要怎麼種。”白米的激情逐漸降溫,他似乎提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空想,而被吊起興趣的諾緹正打算將其付諸實踐。
“畫下來,寫下來,描述得越具體越好,或者在手冊裡找找它的圖解。”諾緹認真地注視著白米,這副認真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他提出的要求。
白米一回房間就拿起紙筆,按諾緹的要求畫了幾幅印象中的水田,他應該看過相關的紀錄片,對插秧和豐收的場景印象深刻,又將水稻的外形用列爾語描述了一遍,最後在《舊民常見問題手冊》上找到了大米的圖解,謄抄好後將幾張羊皮紙送到了諾緹臥室。
“謝謝,晚安。”諾緹接過羊皮紙,向白米道別。
“晚安,諾緹。”白米這一天也經歷了很多,他也該上床休息了。
白米掩上門後,主臥的四角冒出了粘稠的烏黑液體,從中蛄蛹出許多觸手,如群聚的魚群般朝諾緹湧來。
耶撒萊恩晚了一步從虛空中遁出,床上已經沒有空位。
“親愛的,你竟然馴服了祂們。”耶撒萊恩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有趣,有趣,你總是能為我帶來驚喜的味道。”
“我希望祂們能幫忙開墾荒地。”諾緹說,他在晚飯後抓住了一根觸須,詢問祂們是否可以幫忙開墾荒地,觸須猶豫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而這些觸手也在響應他的請求,但是需要支付額外的代價。
纏上諾緹右臂的觸手忽地蜷緊了,將白皙的手臂勒出淺淺的紅印,隨後松開,落入了虛空中,消失不見。
見位置騰出,又一根觸須攀上諾緹的手腕,觸手爬過他的掌心,觸角插進他的無名指與中指之間,曖昧地摩挲著。
又有一根觸手鑽入了睡裙,如小動物般盤蜷在他的小腹上,隨著他的呼吸一顫一顫。
這些觸手索要的代價是接觸。不難理解,畢竟耶撒萊恩不會閑到每時每刻都在撫摸自己,其他事物在接觸祂們後大機率會被祂們同化。
收取代價的觸手已經前往荒地,在黑兔子的注視下,哼哧哼哧地啃掉雜草,吐出肥料,深耕土壤,挖好水渠。
“夠了。”諾緹出於直覺判斷道,他對田地面積,作物産量沒有任何概念,只是順應著“墮落之種”的囈語,他認為自己已經取得了必要的“苗床”。
“唔……差不多了,謝謝你們的幫忙,晚安。”諾緹摸過每一根聚集在他身邊的觸手,和每一根觸手告別。
“耶撒萊恩,祂們是你嗎?”諾緹好奇道。
“是,但我並不會去使喚祂們。”耶撒萊恩盡量解釋得通俗易懂,“用一隻手寫字很容易,用上百萬隻手寫字會頭疼。”
諾緹明白了,他開始著手另一項事,準備“胚芽”。他快速地掃過了白米的記述和手冊的圖解,抓住羊皮紙的兩端,準備將它們揉成一團。
“親愛的,記得時刻保持惰性。”耶撒萊恩提醒道。
“我……我只是想想。”諾緹心虛地放下了羊皮紙,“既然我可以用夢境作為胚芽,那麼我也可以將白米的認知作為胚芽。”
如果用白米的認識當“胚芽”,那麼“養料”就應該是白米的期望,“契機”是白米的思念,“時間”是白米所希望的時間。
“如果只有他的認知,那當然能保持惰性,但你在播種時一定會混入自己的想法,親愛的,你會無意識地汙染它。”耶撒萊恩看穿了一切,甚至洞悉了連諾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小情緒,“你之前想播種的,百合,玫瑰,捲心菜,玉米,玩偶,蛋糕……都是更好的選擇,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急躁?”
諾緹無法回答,他確實想播種那些東西,花圃裡正好有百合和玫瑰,“胚芽”可以是它們的花瓣,捲心菜和玉米市場需求旺盛,它們的種子很容易就能買到,價格也很便宜,玩偶和蛋糕本身就可以作為“胚芽”。
但他還是選擇了抽象的有關水稻的認知作為“胚芽”。
“我想盡快下潛到深度二。”諾緹眼神一暗,“作為勇者,我只下潛到深度一,我沒有天賦,沒有技巧,我不想這樣,沒用又弱小。”
“這真是一個好笑的笑話。”耶撒萊恩坐在諾緹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頭,“親愛的,不用著急,你總會得到你想要的。”
“明天你醒來,就會在床頭櫃上看到水稻的種子。”耶撒萊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