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求饒似乎沒起作用,黑發黑眸的男人沒有說話,被祂抱在懷裡的小孩子冷漠地看著他。
耳邊響起咕嘟咕嘟的像是水沸騰的聲音,白米惴惴不安地回頭,驚恐地看見那攤肉泥折了回來。
這不是他一個宅男能逃離的速度,只見唰的一下那攤肉泥從他□□鑽了過去,徑直朝邪神沖去。
那攤肉泥越是接近邪神,融化得越小,最後變成了一根純黑中透著血色的觸手,鑽入了男人身下。
“耶撒萊恩,你想吃的就是這種東西?”
諾緹推搡開想要撫摸他的觸手,他剛剛在天上目睹了五人在邪神汙染下融化成肉泥的全過程,這會又看見那些肉泥凝聚成了耶撒萊恩的觸手,不禁對之前時常觸碰他的觸手産生反感。
“親愛的,你誤會我了,我對品嘗人類的血肉早已感到厭倦,是他們自己變成這樣的,就如你被教導的那樣,接觸深淵會喪失人的性質,他們失去自己的惰性,被接觸的汙染同化。”耶撒萊恩無辜地解釋道,但他深刻品味到了諾緹露骨的厭惡,便將那新生的暗血色觸手藏進虛空的最深處。
“為什麼舊民沒事?”諾緹接受了解釋,困惑地望向一頭霧水的舊民,這舊民應該來自古華夏,他長得就和白天舊址食居的店員差不多。
“是深淵吐出的他,呵呵,親愛的,你想留下他嗎?”耶撒萊恩問,祂將所有觸手藏進虛空,下身恢複了正常人的雙腿,友好地向白米微笑,“先生,我們的莊園正在招人。”
恐怖強大的邪神態度驟變,白米僵硬在了原地,心想自己有拒絕的權利嗎?
不過,是否留下自己似乎還得看這孩子的意願。
小孩子打量著他,似乎在認真思考。
“他說他會做好吃的。”耶撒萊恩有意挽留他。
“我要耶撒萊恩做,其他人做的,我不敢吃。”諾緹戒備地看向白米,他嘗不出來食物裡的鐵鏽味,除了耶撒萊恩以外的,以前的新兵同僚總是會偷偷往他食物裡放奇怪的東西。
白米脊背一涼,似乎感到什麼黏糊糊的東西纏上了自己的腳踝。
邪神的笑容越發滲人。
“我不會在飯菜裡動手腳的,這是對食物的褻瀆!”白米企圖說服不相信他的小孩,“在給你吃之前,我會當著你的面試吃的,請你相信我,諾緹!”
話音落定,周圍的空氣似乎陷入了停滯,沉默連線了舊民與現在。
諾緹冷漠的神情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奇怪道:“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哎……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你的名字……”白米撓撓頭,仔細想去只覺得大腦刺痛,“想不起來了,總之,諾緹,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不會往你的飯菜裡放不好的東西。”
“耶撒萊恩,我同意留下他。”
白米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的發誓終於打動了這小孩的心。
“他記住了我的名字。”
白米發懵,要是他剛剛沒有喊出這孩子的名字,自己是不是也要變成邪神的觸手了?
諾緹想法改變的一瞬,白米腳踝上黏糊的觸感消失,邪神滿意地沖他點頭。
好了,他似乎暫時安全了,這叫什麼《穿越過來就抱上邪神大腿》的展開?不過,他到底是在哪裡看到過諾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