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告訴他實情,一起想辦法解決,而不是打著我想你好的旗號丟下他離開,現在也就不會這樣難堪。
虞北棠第一次對那時決定産生質疑。
可人生就是這樣,永遠向前,誰也無法回頭去修補那些漏洞。
轉眼一週的期限,剩下兩天。
虞北棠不願與初戀變成那樣難堪的關系,又想不出更好解決辦法,索性拋在腦後跑去外地錄制綜藝,彷彿不想不理問題就不存在。
錄制借宿回到北川,家裡沒人,她給溫凝打影片,“凝凝,你幹嘛去了?”
“陪我爸媽踩點,”溫凝調轉攝像頭,廣場人潮洶湧,“他們要看升旗,提前來找最佳觀賞位置。”
“叔叔阿姨哪天來的?”虞北棠問。
“昨天,”溫凝父母在影片裡向虞北棠打招呼,溫母說,“北棠啊,我們從老家帶來些吃的在冰箱裡,你熱熱吃。”
溫凝父母都是教師,只寒暑假有時間來看北川,虞北棠好久沒見過他們有些想念,“我現在去找你們。”
“她們要淩晨就來佔位置,太早了,你在家睡吧。”溫凝說。
“拍戲也經常早起,沒關系的,我想叔叔阿姨了。”
“那快來吧,我爸媽也想你一直唸叨。”
在風絮縣溫凝父母就幫過虞北棠,大學四年每次來看溫凝都會給她也帶東西,她記得這份恩情,工作後時常給他們買禮物,現在關系親如家人。
虞北棠換上衣服急匆匆出門,趕到時溫凝一家三口坐路邊扇風聊天,不知說著什麼,笑得很開心。
她把禮物遞過去,“叔叔阿姨好。”
“熱了吧,”溫母遞過去一罐冰酸奶,“快坐。”
虞北棠接過酸奶喝口,“晚上還好,白天熱得厲害。”
兩人都剛出道沒多久,知名度不高,出門活動不用戴帽子口罩,倒是自在。
“你們剛剛笑什麼?那麼開心。”虞北棠問。
溫凝:“他們在講我小時候的事。”
溫父說:“凝凝小時候怕蟲子,我們想她膽大一些,帶她去公園觀察地面那些可愛的小蟲子,講蟲子的可愛來緩解她的恐懼,她慢慢不怕了,卻在這時樹上掉下一隻毛毛蟲落她脖子上。
這一下,成一生陰影了。”
虞北棠笑,“好慘啊凝凝。”
溫凝父母相愛,家庭氛圍一向很好。
虞北棠仰頭望向夜空的零星的幾顆星星。
她想虞敏了。
媽媽已走五年半,她從最初那個不適應沒有母親保護的小女孩,長成二十三歲的姑娘,也適應了獨自面對一切的生活。
每次快熬不過去就去海邊,說出來後像得到媽媽的安慰,便覺得也沒什麼,回去又滿血複活。
她現在很少哭了,踏踏實實活著當下。
只有這段日子被林庭樾攪亂。
還有一天半就到了林庭樾給的期限,她如果一直不回應,林庭樾會怎麼樣?
笑聲將思緒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