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顧四周,泳池周圍還是一個人沒有。
慢慢的,虞北棠的心也像泳池邊的人空了。
當年那樣絕情,林庭樾一定恨死她。
就算那身影是又怎樣?說什麼呢?
流年之後,曾經的親密愛戀都不複存在,只剩難堪和尷尬。
回不到過去了。
跑下來時她沒想這些,冷靜後覺得荒唐,深吸一口氣,調整狀態重新回去。
生日宴即將開始,眾人落座。
虞北棠和溫凝相鄰而坐,她小聲說:“我剛剛看到個人很像林庭樾。”
“看錯了吧?庭樾怎麼可能在這?”溫凝聲音也很小,“而且程州哥要是認識林庭樾我會不知道?”
梁程州是溫凝樂隊朋友梁京州的親哥,也是前男友的朋友,這樣的關系,如果那人真是林庭樾,溫凝不會不知道。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虞北棠說。
回北川後她改換手機號,與在風絮縣的朋友家人都斷了聯系。
大學四年,陳知讓和溫凝漸行漸遠,也斷了。
當時一起玩的幾個人徹底散開。
溫凝家雖在風絮縣,但不在超市那條巷子,如果不特意去打聽,很難知道林庭樾和範康的訊息,甚至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陳知讓過得如何都不清楚。
虞北棠害怕聽見任何有關林庭樾的事,一次也沒讓溫凝回去打聽過,她們對那段往事閉口不談。
這幾年,她和林庭樾、範康完全變成陌路,一丁點訊息也沒有。
“別想了,”溫凝拍拍虞北棠手,玩笑說,“等下結束,我們去酒吧看帥哥。”
虞北棠笑:“膽子大了,不怕許京淮發瘋?”
“都分手了,誰管他。”
兩人正小聲聊著,梁程州忽然起身招了下手,“庭樾這邊。”
庭樾???
重名?
還是......聯想到泳池邊看的那個身影,虞北棠腦子轟的一下,耳朵嗡嗡作響,四肢隨著心率地飆升發軟,像要從椅子上滑下去,真是林庭樾?
正要回頭看,耳邊響起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程州哥,生日快樂。”
隨著這聲音的出現,虞北棠燃起的火焰滅了,準備向後的頭也沒扭過去。
林庭樾不會講話,不可能是他,重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