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少年的眼睛也像在滴血,【既然這樣,剛剛為什麼要做那麼親密的事?】
baby:【你長得帥,身材好,談了一場不睡怪可惜的】
【學校那些喜歡你的女生,不都是因為你帥嗎?沒這張臉誰理你?】
鋒利的刀一片片剔掉林庭樾身上的肉,只剩骨架裡的心髒堅持著,跳一下痛一次。
他握著手機,後仰躺到臺階上,枕著冰涼的地面,合上眼睛,不想再看那些似刀的文字。
虞北棠日記上分析的林庭樾,與真實的他基本吻合。
她聰明且瞭解他,知道他哪裡最痛,刀刃也直往那一個地方紮,將他被時間癒合的傷口一條條割開再次流血,目的就是讓他痛苦放手。
他愛的姑娘真這樣兇殘嗎?
林庭樾不信。
一定發生了什麼?
他不再回虞北棠的訊息,打起精神,起身去範康家。
範康打工回來沒幾天,正在家和奶奶看電視,見到林庭樾進來笑著砸了一拳,“你怎麼來了?”
【最近虞北棠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林庭樾直奔主題。
“北棠不是去鄉下奶奶家了?”範康說,“我們好幾天沒聯系,怎麼了?”
林庭樾沒答,轉頭跑回超市。
麻將局支起,嗚嗚泱泱一群人,他往裡看了眼小姨和往常一樣不管不問地搓麻將,扭回頭,問姜梨同樣的問題。
姜梨的回答和範康一樣。
林庭樾又去找溫凝,結果也一樣。
最後去找錢怡和包露。
他眸色幽冷駭人,錢怡和包露不敢說慌,如實答了錢怡在電話裡對虞北棠說的話,以及包露在家時和虞北棠的對話。
【再沒了?】林庭樾問。
包露和錢怡互視一眼,統一口徑沒了。
包露說:“虞北棠連自己親爸的話都不聽,會聽我們說什麼?”
說得沒錯,虞北棠向來目標明確,若自己不想,包露和錢怡為難也無用,還是她想分手。
林庭樾強起的精神一瞬散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巷子,林庭樾徹底茫然。
身邊的人問遍了,沒人對虞北棠說什麼,找不到原因也解決不了,只剩下等,【分手也要當面說清楚,你下來】
沒有回複。
他又發:【我會一直等你】
看到這話,蜷縮在牆角的虞北棠再次哭到崩潰。
她發過去話全是最傷人的,幾乎句句往林庭樾心上捅刀子,可他還在等。
怎麼那麼傻?
虞北棠擦幹眼淚,逼著自己停下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縫隙往下看。
少年站在路對面,仰頭望著她的窗子,滿是期盼。
又要掉淚,她立刻放下窗簾。
狠下心,堅決不回訊息。
等不到回複,時間久了,他自然會走。
淩晨一點。
虞北棠又偷偷掀起窗簾,林庭樾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