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活膩歪來了是吧?”劉義強抬腿又要踢狗,黃狗先一步上前咬住他腿。
劉義強吃痛擰了下眉毛,身後的跟班立即拿出麻袋從後套住黃狗,系緊袋口。
黃狗在袋子裡掙紮,咬叫。
虞北棠沖過去,手腕一緊,被攥得生疼,原是一個跟班把她死死困在原地。
劉義強擼起褲腿,瞧見腿上的血,往地上啐了口,“草你媽的小雜種,” 他接過一根鐵棍,後退一步,朝著狗頭就要抽過去。
狗哪裡撐得住他這一擊?
虞北棠胸口緊繃,彷彿下一瞬就要繃斷,她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低頭咬住攔著她的手,對方吃痛鬆手,她趁機朝那弱小的一團奔去,擋在它面前。
這時劉義強的鐵棍已經落下,重重抽過來,虞北棠的背似被刀生生劃開,一瞬撲倒在地,腹部熱熱的黃狗還在掙紮,怕壓壞它,她撐著地面坐起,解開麻袋抱出黃狗。
劉義強愣怔一瞬,忽地笑了,拿著鐵棍在另一隻手心敲打著玩,走到她身邊問:“疼不疼?”
“滾開。”虞北棠沒有哭也沒叫,只死死地盯著劉義強,清淩淩的眼裡滿是倔強。
“好好好,”劉義強嬉皮笑臉地應著,轉頭對身邊的跟班說,“讓你們滾開呢,沒聽見?”
幾個跟班不約而同地退後兩步。
黃狗不懂危險,站在虞北棠面前,對著劉義強齜牙咧嘴還要咬,情急下,她拿出根香腸給它嗅了嗅,隨後扔向遠處,餓了一天肚子的黃狗追著食物的味道跑了。
見不到黃狗的身影,她稍微鬆口氣,抬眸對上劉義強的眼睛,短暫的輕松霎時消失。
“長這麼清純,眼神卻總勁勁的,全縣找不出一個你這樣的,老子真是要喜歡死了。”劉義強笑著用鐵棍一下下敲打手心。
虞北棠掌心撐地支了下,沒站起來,仰頭掃視身前的人,這些流氓年輕力壯,像一圈密不透風的牆,她又受了傷,跑掉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這時間點林庭樾已去了ktv上班,不會再有遇見他的好運,一雙雙眼睛盯著,也沒有機會報警。
劉義強蹲下身,“只要你願意跟我,我現在就叫人把那小雜種抓回來,好吃好喝地養著。”
虞北棠沒說話,鐵棍伸過來,抵住她下顎上抬,撞上色眯眯的眼睛,她沒躲,直視著劉義強,推開鐵棍,“林庭樾會宰了你。”
劉義強安靜這麼多天,突然又出現,極可能是查清楚了她不是林庭樾的女朋友,這句恐嚇完全是在賭。
希望再渺小,她也要試一試。
劉義強看著跟班們哈哈大笑。
一個跟班說:“我們已經打聽過了,你根本不是小啞巴女朋友,不僅如此,我們還知道你媽在北川被車撞死了,你爸有包露不怎麼搭理你,跟著強哥就是你最好的退路。”
“唉!”劉義強假模假式地嘆氣,“看不出你還挺可憐。”
賭輸了。
虞北棠暗自深吸,強迫自己冷靜。
周圍樓群密集,如果喊一聲,或許會有人好心人出來幫忙,她仰頭尖叫了聲。
聲落周圍亮著的窗戶和樓門沒有任何動靜,她又喊了聲“救命”
終於有人開啟窗戶。
虞北棠立刻朝那視窗大聲呼喊:“阿姨,我是趙生的女兒——”
“老太婆少多管閑事,不然砸爛你家窗戶。”劉義強這一吼,打斷虞北棠的話,阿姨也馬上關閉窗戶。
附近居民都知道劉義強什麼德行,沒人願意無辜惹麻煩。
虞北棠的心漸漸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