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字,沒路也要硬走出一條。
這樣擔心受怕,東躲西藏嚴重影響虞北棠的複習計劃,幹擾正常生活,不管怎樣,要解決掉劉義強這個麻煩。
再自私一次吧,就一次。
虞北棠拿出日記本,林庭樾的名字下面用紅色的筆劃出一條醒目的重點線,隨後寫寫劃劃又添了一項手語。
現在全班乃至全校,只有範康一個人會手語能和林庭樾暢通無阻地溝通,如果她學會手語,可以解決一部分溝通上的問題。
虞北棠買書網路搜教程,睡前自學,很快掌握了基本的手指語和手勢語,為了更順暢地溝通,她網上找了位聾啞人朋友影片聊天。
學手語是漫長的過程,她沒時間專研得太通透,只要求學到能夠日常溝通的程度。
她每晚睡前學手語,早晨再次捏準時間下樓偶遇林庭樾,向之前一樣若無其事地打招呼,“早上好。”
林庭樾不理,她也不在乎,只是每天準時出現。
高三單休,空閑時間少又經常連續熬夜,虞北棠白天犯困,課間趴在桌上打盹休息,剛閉上眼就聽錢怡問範康:“林庭樾這幾天怎麼沒來?”
範康:“不知道。”
“你像跟屁蟲一樣會不知道他在哪?”錢怡搶下範康手裡的書,“快點,別浪費我時間。”
範康好脾氣地笑著:“我真不知道,你又不是沒他電話,自己打電話問唄。”
“他沒在超市,也沒來學校,去哪了?”錢怡窮追不捨。
範康:“親姐姐,我們又不是連體嬰,林庭樾不接電話,聯系不上人,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誰你姐啊?”包露白範康一眼,抬手推推錢怡,“別問了,看見他臉上那東西就惡心,等放學我們去超市問林庭樾小姨。”
錢怡哼了聲,扭身隨包露出去。
虞北棠的睏意漸漸散了,坐直身回頭,林庭樾桌面空空,不知去了哪,她也有兩天沒和林庭樾‘偶遇’上了。
放學路上她問範康,“林庭樾最近有事?”
範康對誰都是有問必答的好脾氣,只是答什麼全看他心情,虞北棠不帶一眼歧視,他也願意講真話,“生病了。”
林庭樾看著身體素質不錯,怎麼突然生病?
虞北棠講出困惑。
範康重嘆,“頻繁通宵,鐵人也熬不住,免疫力下降就愛生病,不用擔心,普通的感冒發燒,等體溫降下來他就來學校了。”
虞北棠:“通宵學習?”
範康:“工作。”
在ktv通宵工作?林庭樾還在別處打工?
虞北棠剋制住過於隱私的疑問,保持了該有的邊界感,只問了林庭樾的身體情況,“他高燒多少度?”
範康:“昨晚,今天沒回我訊息,還不知道呢。”
虞北棠:“在醫院?”
範康像聽到笑話似的咧咧嘴,“這點小病去什麼醫院?吃點退燒藥,捂上被子發汗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去診所打一針,我從小到大感冒發燒都是這麼治的。”
虞北棠:“以前我媽都是帶我去醫院化驗,再開藥打針。”
範康故作老成道:“男人沒那麼嬌氣。”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範康接起講了幾句,焦急結束通話,“我奶暈倒,我要趕去診所看看情況。”
虞北棠:“有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