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砍下你要害的時候。”蘭情滿意地見對方有了情動。
“劉淩,你的玩意還是砍掉比較好,免得禍害其他女子。”
“楚蘭情!”
“莫急,莫急,我做的事都是因為愛你,想獨佔你,不接受別的女人享過的部位,很正常吧。”
牢房爆發出數聲幹啞的頹笑,“你比朕想的還要瘋,蛇蠍心腸,口蜜腹劍。”
“這就受不了了?我若是說我還想囚了你、而後坐擁三千面首,命你晝夜不休服侍我與他們共寢呢?”
劉淩氣出血,“瘋了,你真是失心瘋。你當朕是什麼?如此折辱堂堂大漢天子?”
“原來你也清楚這是欺辱啊……這可是你施在我身上的事,怎麼輪到我身上就成了你對我的愛?”
愛?不過是男主用來套牢女主的藉口罷了,是給牲口套上的口枷,讓自以為被愛者、也就是畜牲乖乖聽話,自願卸下反抗的爪牙。
“朕何曾那般待過你?朕許你華屋,賜你華服,與你延綿子嗣,讓你的血脈世世代代穩坐大漢天子,朕對你的愛真心實意,不殺你已是恩德如天。”
“恩德如天?”多麼招笑,這算恩德?“你的恩德就是困住我?”
劉淩給了個答複:“因為你是楚蘭情。”
“我?楚蘭情?”
劉淩心一懸,聽見蘭情的話後咯噔一落,又唐突吊高,宛若前方還有個未知而諷刺的驚天深坑等著他跳入。
“你還不瞭解吧,楚蘭情走了,我只是個替身。”
劉淩的臉龐裂開一絲疑惑,“你就是楚蘭情。”
“楚蘭情會這樣對你嗎?”蘭情問。
劉淩是疑心深重之人,從前種種不合理都串聯起來,楚蘭情斷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否則自己也不會愛她。
“你究竟是何人?”
“你真的好愛楚蘭情,可惜她已死了。你要陪她,就只能去黃泉路上了。”
劉淩含恨咬牙,雪白的牙間沁出強忍著沒吐的血。自己未死,她怎能忤逆君心先行西去,“定是你殺了她。”
毒針颼颼,數道銀光從劉淩袖子中飛出,這本是決定與楚蘭情同歸於盡藏的暗器,此刻算是為她報仇了。
劉淩聽見身軀落地聲,心情大快,“是朕贏了。”
“贏了什麼?”蘭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劉淩發怔,毫發無損,怎麼回事?
冰涼的金屬探過他掌心,長形、寬大、中間雙孔,是個面具,上面紮著擋下來的毒針。
“莫想了,我身上也穿了護甲。”
去見劉淩沒點防備怎行,蘭情從不白看原書,早在書裡和幾次交鋒摸清劉淩性子。
一個陰鷙喜怒無常的帝王愛一人得不到寧毀掉,多疑、猜忌、睚眥必報,狡兔三窟,集帝王病於一身。
劉淩垂首,悵然看不清眉眼,“你在騙朕。你不是別人,就是阿蘭。”
不然不可能聲音還是楚蘭情。
“就為前世一點小事你恨朕入骨,哪怕重來也不放過,”劉淩不甘心,走到這一步,卻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
“阿蘭,對不起。是朕前世最初不該將你囚於深宮受苦。是朕一直抹不開臉面悔過了,過錯已經賠了,你,能陪朕上路嗎?”
蘭情掐著他的臉:“我可以送你上路。”
劉淩半跪在地,萬念俱灰。
她說了,她是替身。
替天行道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