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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初五,劉晗登基,為南漢第二位女帝。新帝劉淩被廢,稱偽廢帝。
登基大典上,劉晗公然廢除女帝之父的牌位,改為女帝的牌位,並為女帝立祠祭拜,恢複其廟號,尊女帝為宗。
新君即位需靖拜開國先祖。劉晗一入祖廟,下令將開國皇帝劉巖的牌位遷出主位,改拜劉隆之母段氏。
可惜的是,南漢開國皇帝劉隆生母段氏,其名已不可考究,與那個時代大多數女子一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誕育梟雄操持養家,百年之後汩沒於史籍之中。
寫史的史官自她們腹中出生,卻不肯花費筆墨多添了了幾字為她們留名。
既然過去不曾留名,那就從此刻一頁開寫。
祖廟諸多牌位中,國母段氏四字被立在了每一個名字之上,歆享香火。
堂堂大漢要追開國先祖之母為宗,有人覺得劉晗瘋了,孫權追封父親為皇,李世民追封曾祖父為帝,哪有追封他們太祖母為女皇的?姓都亂了。
有官員上書怕此舉太過激進,容易引發國本之爭,劉晗將之傳召至內庭:“愛卿看看這個字做何寫法?”
她以指醮酒寫下一個“女”和一個“生”。
“‘姓’字……”
“你連姓字都不知怎麼寫,還有臉上書?”劉晗抹去字跡,下詔貶官員為民,“來人,禮部員外王右本隨軍有功,妖言上書,今貶為民,三代不予科舉。”
官員仍在辯解,可劉晗鐵了心拿他開刀,眼神冷漠,“姓本就起源於女子,隨母乃天經地義。誰若敢以此藉口發難,算作褻瀆祖宗,殺無赦。”
“朕今日心情好,不殺你,你再不離開斷頭臺的刑官手就癢了。”她拖著長到底的凰袍,擺駕回寢宮。
而今南漢開新氣象,若此時不革新思想,激濁揚清,等時局穩固後只怕更加艱難。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韙,劉晗也要推行到底。
改宗一事前所未聞,不少儒生痛斥劉晗顛倒陰陽。
在南漢州縣有不少這樣的儒生,他們自詡讀書人,生在遠離戰火的另一端,劉晗還未打過來就在興王府登了基,他們的都城不戰而服,直接變成劉晗的疆土。
安然活在城中的儒生沒親身領略過劉晗的做派,也不曾面對過真正的戰火,鎮日高談闊論,全然不在怕的。
有儒生作詩譏諷劉晗是隨父姓,還貼在衙門口大罵,若是隨母姓,第一個應以身作則改姓的,是當今皇帝劉晗。
劉晗付之一笑,“朕的姓給了朕就是朕的,不再屬於朕的父親,往後南漢玉牒的‘劉’字,全算隨朕姓。”
皇帝改姓是大事,作古之人可以追封,因為她們對現世影響不大,可當朝帝王的姓,關系外戚與皇室,與其爭論不休,她果決將姓氏奪歸己用,就像上古時將八大姓從女子手中搶過來那般。
在父系掌權千年的國度裡,劉晗已做到了極限,她的姓出生便不隨母,那是一個時代燙下的烙印。
劉晗不難料見,眼下自己被時人斥責極端,但千秋萬歲後,或許又會有後人批判她不夠徹底,叫嚷著“看吧,她還是隨父姓。”,從而否認她所有的功績。
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