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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除興王府以外的京畿陷入戰火,蘭情一行終於走到了此地,再往前一步便是南漢京都,興王府。
當初,眾人用了幾日的時間逃出興王府,回程的路卻走了數月,從隆冬至暮春,草長鶯飛,荔枝樹結出芥子般的青果。
戰役也漸漸由陸戰轉為水戰,樓船戰艦燒成一片火海汪洋,火光照得夜空如晝。
在最後一名南漢士兵交戈投降時,天亮了。
京畿內的百姓與劉晗裡應外合,大獲全勝。
女兵們坐在搜敵的蒼山船裡打撈落水的敵軍首級,水面漂來燒焦的木板,一夜前許是嵌在某艘樓船的船體上,不時被女子們用漿板戳著玩鬧。
劉晗先行入城,圍困住來不及逃跑的官吏,收監京兆尹全族。京兆尹被治下大獄收監,擇日問斬。
京畿居住的百官心神俱震,誠惶誠恐地獻上琳琅珍寶討好。
劉晗一概不收,來一個綁一個。
“若你們沒做虧心事,沒貪墨過一個銅板,我不會找上你們,可若你們做了。”劉晗冷笑,“便和京兆尹同赴刑場吧。”
“殿下……”一名女官入內,欲言又止,“京兆尹斬不了了。”
“出了何事?”
“他死了,”女官又道,“全族皆歿。”
新招募的一名典獄先斬後奏,就地處決了京兆尹全族上下。不僅如此,經由她過手的投降官吏一個不留盡數逼殺。
殺降一直是古來為人不齒,凡注重名聲的君主都不會放任臣子殺降,哪怕要殺也不會擺在臺面。
然而這名典獄明知後果依然私自處置,是故意的,此人心腸酷辣有過之無不及。
劉晗命人將典獄帶來,“報上名來。”
來人玉面郎君,雖身著八破裙,眉眼卻雌雄莫辨,因為時下南漢男子也多穿女裝,常常分不清男女。
直到她開口,發出青玉折竹般的女音,“下官姓張,字江陵。”
“聽說你殺降?”劉晗饒有興趣。
“是。”她輕飄飄承認,彷彿一間不足為道的小事,“不殺他們不懼,百年之後依舊會死灰複燃。”
蘭情也認同,總有人會仗著寬大處理以身試法,心想著大不了投降也能活,張玉圭恫嚇的就是這群人。
劉晗攤開殺降的花名冊,入眼一行到不了頭的人名,就差把幾十本族譜搬上來了。
“兩千五百人,”劉晗算著人頭,“他們當中可有你的仇家?”
“沒有。”
“他們的父兄兒孫與你可有仇?”
“沒有。”她殺他們沒有理由,只為震懾敵軍。
——這是名酷吏,不折不扣的。
劉晗道;“你可知你傷的是我的名聲?”
張玉圭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