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名劉晗,字坤午,劉這個姓給了我就是我的,先帝是我姑祖母,我是她的傳人。”
樹杪唦唦吹過寒風,寂靜的靈州城發出轟烈的高呼。
烈酒酒碗被摔碎在地,這一日,城中酒香彌了三日不散。
【恭喜宿主改善女兵結局,男主民心力下降,氣運值10%】
不小的數目換成對應現代貨幣入賬,目標有了觸手可及的切實感,一想到回家,蘭情的心怦然跳動。
按原書交代,劉淩的第一場北上快要到來。
蘭情提醒劉晗早日誓師,先手出擊和防備。
劉晗很費解為何她總能預測出動向,“可週圍的敵軍援兵尚未消滅殆盡。”
“來不及了,援兵無非是人,要吃飯喝水,我們可以試著圍困他們或阻斷他們的後方供給,讓他們自己滅亡,儲存點戰力。”
劉晗思量輕重,道:“好,就依你。”
誓師定在三日後,為了順順利利送新帝上路,經商之餘,蘭情白日練刀,夜裡磨刀。
從起先提不動刀柄到如今能輕易奪刀左右揮舞,原身小說女主標配的柔荑變成細痕遍佈的鐵砂掌。
但蘭情不嫌疼,她想,楚蘭情也不會嫌疼的,再疼哪疼得過被困囚籠中?
為了完成任務,不好意思了,新帝。
誓師當日靈州城市曹,劉晗將戰役命名為南伐偽朝,在紙上筆走龍蛇:
“劉淩假君之名,倒行逆施,如今還想北上。興王府一日不破,奸佞一日不除,願諸位與我共勉。”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新帝是偽朝的謠言傳入處於劉淩管轄的城鎮。
前日已殺了一波亂嚼舌根的平民,人人道路以目。
刺史是託關繫上任的官宦子弟,哪懂什麼民間疾苦,腦子一拍,直愣愣地抬高賦稅壓住百姓。
抬高稅讓民眾疲於奔命,就無人有力氣非議了不是嗎,他可真機敏。
在被劉晗砍下腦袋前,他以為自己能一直如此機敏下去。
他的機敏從分離的首身中噴湧而出,紅色的,漿果一般粘稠,路過的百姓各啐一口。
幾日之後,那灘紅被車軲轆碾過、浣衣水潑過、野狗踩過,變成看不清色澤的幹泥碎。
興王府內,群臣震怒。
“胡說!我大漢豐衣足食,吏政清明,哪來的災荒!哪來的奸佞!”尚書令氣得鬍子直吹。
“一群暴民信口雌黃!”右僕射怒得蹬腿。
“聖上還是寬仁了,就該對這些人斬盡殺絕。”
千裡之外,蘭情坐在馬背,身前計程車兵們嚴陣以待。
前方再過一座城,跨過山隘,就能直搗興王府。
新帝的北上大軍與她們來了個面碰面。
兩軍對陣,北上大軍後方有一座金頂禦駕。
蘭情頗為意外地眼睫一亮,原書裡新帝北上並未親自上場。
皇帝親徵不會真自己扛劍殺敵,大多是在後方安全的城池運籌帷幄。
而這次,新帝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