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蝶合攏嘴巴,欣喜地道:“果真神奇!”
魏舟遞給她,說道:“夫人試試。”
花小蝶眼神一亮,伸手接過那把傘。傘到手中,卻只覺沉甸甸的,比她做農活時的農具更重一些,但也能勉強握住。
魏舟見她頗為吃力,伸手接過,放回架子上,取下一旁的扇子,說道 :“這扇子,既可擋暗器,也可發暗器。”
語罷,只聽“唰”的一聲,扇子舒展開來,又是“叮叮當當”幾聲,幾十枚暗器從扇骨中射出,打在盾牌上。
接著,他又一一展示了判官筆、峨眉刺、軟體,九節鞭……
花小蝶將軟劍拿在手中,“咦”了一聲 ,說道:“這件倒是比方才更輕了。”
魏舟道:“學武是講究個人天賦和體質,有的人既高又壯,百八斤重,這一類人便會選擇較重的武器當做兵刃,女兒家通常身姿嬌小,多走輕盈靈巧一派,所用武器自也一樣。這軟劍雖然輕,但對用者內力有極高的要求,若要傷人,須得將真氣運轉周身,彙聚劍尖,方能傷人。”
花小蝶心中極喜愛那把鐵傘,但因著自己毫無功夫根底,一時耍它不動,便選了一對輕巧的峨眉刺。
她將峨眉刺戴在手上,心滿意足同魏舟離開兵器庫。
到得練武場,她忽然問:“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練武?”她並不如何稱呼他,若稱呼“魏公子”,難免惹他生疑,若稱呼“舟哥”,又萬萬說不出口的,索性什麼稱呼也不叫。
魏舟道:“只要你身子無大礙,什麼時候都可以。”
花小蝶道:“日不如撞日,此刻便開始罷!”
魏舟點點頭,引著她到一株茂盛的槐樹下,說道:“這習武的根底,便分為步法、腿法、手法、身法、眼法,接著是內功和呼吸。咱們便從步法開始練習。這步法又為馬步、弓步、虛步、僕步、歇步,今日便先從馬步開始罷!先紮一炷香的時辰。“
一面說著,一面示範了給他瞧。
花小蝶收了峨眉刺,便學著樣兒在樹蔭下紮起了馬步。
魏舟站在一旁指點,不過才到得半炷香的時辰,花小蝶只覺雙腿發抖,臉上熱汗涔涔,下盤酸得厲害。
魏舟見狀,心中頗為不忍,抬起衣袖替他揩去面上的汗水,柔聲道:“今日已很厲害了,不如就此歇著,我們明日再來,好不好?”
花小蝶昔日在家時,在大太陽底下幹慣了活,此時紮了馬步,腳雖抖,卻並不覺辛苦,便咬牙道:“還剩半炷香,我可以的。”
魏舟聞言,並不再勸,只不停地替她擦拭汗水,又命人取了扇子來,自己替她扇風。
世上任何事都是這樣的,不管學什麼,便講究兩個字“苦練”。魏舟深諳此道理,若換做自己,再苦也得咬牙堅持,但到底捨不得柳眠月吃苦,便想著法子讓她舒適些。
一炷香後,直到魏舟說了一聲“好”,她才松一口氣。
站起身時,只覺得雙腿發抖發軟,一個站腳不穩,連連後退幾步。
魏舟眼疾手快,一把摟住她的腰,誇贊道:“世上再沒有比我柳妹更厲害的姑娘了!”
花小蝶輕喘了幾口氣,心裡卻道:“只可惜我不是你的月兒,我是花小蝶。” 正想著,直覺身子忽的騰空而起,回過神時,魏舟已將她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紮過馬步後,臉色本就紅潤,便是害羞也不大看得出來,她只覺耳尖又紅又燙,心髒砰砰跳動。
忙垂下眸子,急道:“你……你放我下來 ……”
魏舟笑道:“我不放,只怕你腿一軟就摔著了。”
她撅嘴,說道:“我不會摔著的,你快放我下來,有人看著呢!”
魏舟倒是一臉坦然模樣:“我們走自己的,他們看他們的,有什麼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