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古代不行,一方面,原主老孃需要這個工具人庇佑一家老小,否則,這渣爹死了一家老小日子沒法過,宗族出面可能連她們的棲身之所都能收回,沒辦法,古代就是這樣,宗族力量大。
再一個,那便宜爹上一世結局也不好,她想試一下這老頭有沒有救。
到了孃家,她跟上一次一樣照舊翻牆而入,許老孃依舊嚇了一跳。
娘倆牽著手在屋裡說了會話,大意就是許老孃聽聞女婿出事,侯府被盜,她想去看看,但伯府過來人跟她說:不準去,該露面的時候伯夫人自會讓人通知她,讓她最近老實待著。
並且,許老孃覺得奇怪,她以前也去侯府探望過女兒,雖然次數少,但伯府並未阻止過,這一次為什麼這麼說。
許知意聽後明白了,肯定是伯府嫌許知意不聽話,想給她個教訓,但現在侯府一事連一事,她們還沒想出有效方法,所以不準她娘露面。
許知意心裡有數後跟她娘道:“您趕緊讓人去把爹叫回來,就說有人來咱家要賬了,把門都堵了,讓他立刻馬上回來。
原因是我在侯府聽到一樁秘聞,這事只能見我爹面談,否則打草驚蛇就不妙了,您趕緊吩咐。”
許老孃見女兒說的嚴重,也不敢耽誤,忙出去叫人去衙門喚許平川回來。
家裡目前只有她跟母親兩人,她那便宜弟妹都去學堂了,妹妹去的是女學。
許老孃問:“到底是什麼事?”
“這件事我先跟爹說,說好之後再跟您說,我怕你擔心。”
接著又問了一下孃家人的近況,此時,她妹妹才剛滿12歲,還沒長歪。許知意覺得或許可以搶救一下。
於是跟她娘說了一下妹妹弟弟到自家去的陋習,並告訴她之前沒說是不好意思,想著一母同胞的說了傷顏面。
但現在她明白了,如果不說,他們一直會那樣,等再長幾年懂事了,劣習已經養成,只會讓人嘲笑的更甚。
所以,教育孩子一定要盡早,不然慈母多敗兒。等他們性格養成就晚了。
許母很欣慰,閨女長大了,知道為家裡著想。以前,只要見到她都是愁容滿面,哪裡會想到這些,忙表示她會嚴加管教。
母女正說著話,許平川回來了,許知意沒等他問,直接說:“爹,是我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咱們去書房說。”
許平川見閨女面色嚴肅,加上旁邊還有丫鬟,他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會察言觀色,知道這是有正事,所以帶著閨女進自己書房。
許知意開門見山道:“最近有人在調查侯府,準備對付侯府,這是侯爺和他的幕僚親口說的,正好被我聽到了,聽他們的意思,是侯府犯了什麼事?藏著不可見人的東西,是可以抄家滅族的那種?”
許平川聽的面色大變,他沉吟了一下,問道:“知意,這事可不能亂說。如你所說,你是無意中聽到的,這麼重要的事你是怎麼無意中聽到的?
他們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侍衛守著嗎?怎麼可能不避人,偏偏讓你聽到。”
“爹,你還挺謹慎的,既然您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他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好在書房桌子底下藏著呢。
我為什麼會在那裡藏的原因我不想跟你說。
我只告訴你,我這幾年在侯府過得生不如死,早都想脫離那裡,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我也嚇得半死。
不妨再給你說的明白一些,他們丟的賬冊這次被人盜走了。
他們家現在就跟秋後的螞蚱一樣,蹦達不了幾天了。
也許現在,也許明天,也許過幾天這件事就會爆出來。
所以,我一定得在這件事爆出來之前跟他家脫離。
爹,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你若是不做決定,到時候把咱家牽扯進來。不管是丟官抄家或者是發配流放,就問您能承受得起嗎?
有個詞叫:預判,顧名思義就是預先判斷,現在,我湊巧聽到這件事,就是冥冥中老天爺在幫咱們,你若是不做決定。
到時就追悔莫及了,而且咱們得抓緊時間,多一刻都是危險。
剛好傅佑安也廢了,他下面被人削掉了,腿也斷了。
府裡老二老三現在都想把他取而代之,侯府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火坑,我只求別把咱家燒了,弟弟妹妹還小,弟弟又那麼聰明。爹,你忍心看著他們因為你決策失利受苦嗎?
對了,忘了告訴您,伯府也是幫兇,您千萬不要把這些話跟伯爺說,兩府現在都有人在暗中調查,您可千萬別往刀尖上撞。”
許平川好歹也是在官場浸淫過的人,他知道女兒說的如果是真的,那麼侯府和伯府疊加起來的動蕩肯定不是他一介小官可以承受的。
許知意眯著眼打量渣爹,見他面色惶惶,閉眼沉思,就沒有打斷他,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讓他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