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教規校訓都給他寫得明明白白。
如果再不培育出幾個秀才出來,那他就別當這個教諭了吧。
不過話說回來。
安丘縣在外的學生們湧入縣學,只怕會擠佔那些大戶人家的名額。
他們會願意嗎?
而且這報名的學生裡,還有一部分軍戶子弟,他們可是最能吃苦的。
估計那些富家子弟又要往後排一排。
縣學只有七十個名額。
他們能考進來嗎?
雖說名額已經很多了。
但架不住有些學生實在不行啊。
“這就不是我們要考慮的了。”紀楚笑著道,“想要來讀書,那就好好念書。”
“還有四個月呢,還不夠他們學的嗎?”
此時安丘縣大戶鄉紳家中。
響起此起彼伏的罵聲。
“紀楚!敢耍我們!”
“聽說報名的人已經接近兩百,從兩百中取七十!開什麼玩笑!”
“還有軍戶的人也能來,憑什麼啊。”
“報名還沒截止呢,咱們機會更少了。”
罵完之後,家長們陰惻惻站在他們身後,開口道︰“咱們家給縣學捐了銀錢,你們若還考不上,那這些錢就白給了。”
“從今日起,一天學七個時辰,學不會不準吃飯!”
“捐了錢卻上不了學,老子丟不起這個人,還不快去學!”
也有人問。
爹,您在安丘縣可是有名望的,難道就被一個無權無勢的紀縣令這樣戲耍?
你們這麼聽話嗎?
只見他們老爹冷笑,他們自然不爽紀楚的做法。
拿著他們的錢給窮學生們作嫁衣,讓自己兒子連陪讀都做不成。
可他們明白,只有紀縣令的做法,才能提起學生們的心氣。
對自家子弟其實是好事。
再說了,那紀楚什麼人,能想不到這些。
紀縣令更知道,以他如今在安丘縣的地位,根本不怕他們這些人使絆子。
因為敢動他,安丘縣所有百姓都會憤怒,那些軍戶家裡更會憤怒。
誰說人家沒有靠山了,他的靠山是整個安丘縣百姓。
“別說了,還不去背書!”
“考不進縣學,等著家法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