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能量藏在末知翎的體內,他必須讓末知翎醒著,才能透過她的狀態判斷是否將能量抽取幹淨。
話音未落,居居抬手便是一道隔空掌。“啪!” 清脆的巴掌聲震得奎哲耳膜發疼,末知翎的頭猛地偏到一側,嘴角溢位一縷血絲。
“這招厲害,改日教我啊。”
奎哲看著居居層出不窮的手段羨慕無比,他要是能學會這些將來定能將這小子從女王陛下身邊擠下去,他才是陛下最最忠誠信任的下屬。
末知翎睫毛顫動,渙散的瞳孔突然聚焦,她立馬檢視周圍環境。看到孤甬斯蘭的臉和周圍這無比熟悉的擺設,聰明如她立馬就明白了他們要對自己做什麼。
她立刻大罵道:“放開我!孤甬斯蘭,你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等我出去了定叫你們孤家不得好死!放開我!你們這些賤人……”
她破口大罵,汙言穢語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看著一國王後罵罵咧咧如同潑婦的樣子,圍觀的居居和奎哲滿頭黑線。
素質什麼的先放在旁邊不說,她這麼肆無忌憚的罵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嗎?這會她不應該卑微的求他們的嗎?
面對末知翎的咒罵,孤甬斯蘭卻似充耳不聞,闔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古老咒語的吟唱,祭臺上的符紙無風自動,“嘩啦啦” 的聲響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周圍的光線也開始明暗交替,忽明忽暗,整個密室彌漫著詭異而壓抑的氣息。
就在此時,當最後一個咒詞落下後,末知翎突然發出一陣悽厲的哀嚎。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正在被撕裂,唯有放聲嘶嚎才能緩解一點身上的痛苦。
聽著末知翎無比的痛苦和絕望的聲音,孤甬斯蘭眼神一凜,沒有半點同情和遲疑,動作利落地拿起早已備好的匕首,在末知翎的額頭上輕輕一劃,一道血痕浮現。
片刻間,一道金色水霧從傷口緩緩流出,如靈蛇般輕柔地纏繞在他的手上。
極致的痛苦過後,末知翎臉上的猙獰漸漸褪去,喊叫聲漸漸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常的平靜。孤甬斯蘭見狀,心中暗自判斷,末知翎體內的能量已被他盡數取出了。
確認之後,他微微後退,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盯著手上纏繞的能量,又開始吟唱另一段咒語。隨著咒語聲響起,他手中的玉佩開始發生變化,原本無形的霧狀漸漸凝聚,化作月牙的形狀。
與此同時,居居手中的玉佩突然劇烈顫動,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牽引,掙脫他的控制,朝著孤甬斯蘭手中的玉佩飛去。
兩塊玉佩相撞的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碎裂成無數碎片。碎片中溢位的能量相互交纏,漸漸彙聚成一個散發著藍光的圓球,不斷往外散發著神秘的力量。
孤甬斯蘭眼中滿是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觸控那蘊含著強大力量的圓球。居居反應極快,隔空一吸,將圓球穩穩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看見孤甬斯蘭憤怒的目光,他大聲怒喝道:“你瘋了!這可是神女的力量,以你的凡軀觸碰,小命不想要了?”
孤甬斯蘭看向居居隔著一段距離託舉著圓球,眼中的狂熱漸漸褪去,終於明白他的意思。神女的聖物自然是威力無窮,怎是她一個凡人能觸控的。
“你們快看!她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奎哲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恐。
居居和孤甬斯蘭同時轉頭,只見原本膚若凝脂的末知翎,此刻面板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皺縮、鬆弛最後變成樹皮的樣子,青絲瞬間染上白霜,不過眨眼間,竟從一個鮮活的人化作佝僂老嫗。
奎哲下意識後退半步,喉結滾動著吞嚥唾沫看向孤甬斯蘭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她、她怎麼會這樣?”
“正常形象。”孤甬斯蘭卻神色淡然,反複發生在末知翎身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孤甬斯蘭解釋道:“若循序漸進抽取能量,玉佩會留些生機維系她的皮囊。”
他抬眼掃過末知翎蜷縮的身影,語氣涼薄如冰,“可我們要的是全部力量,如今維持生機的能量斷絕,再加上她體內的能量還被強制反哺玉佩,自然會急速衰老。”
孤甬斯蘭說完舉起地上的匕首緩緩逼近奄奄一息的末知翎。居居見狀,立即橫跨一步攔住去路,:“趕盡殺絕?沒必要吧?”
“她活不了多久了了,我只是想幫她結束痛苦而已。”
孤甬斯蘭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應該感謝我的。”
奄奄一息的末知翎突然劇烈顫抖,喉嚨裡溢位破碎的笑聲:“哈…… 哈……”
她用盡全身力氣偏頭,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孤甬斯蘭,猛地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飛濺的穢物沾到居居衣襟,他臉色一沉退到一旁,不再阻攔。
“賣主求榮的狗東西!” 末知翎氣若遊絲,卻字字如刀,“少在這惺惺作態!拿著你那惡心的同情去死吧!”
念著她就要死的份上,孤甬斯蘭不怒反笑,蹲下身與她平視,指尖輕撫匕首刃面,好心的給她解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賣主求榮?我侍奉的是神女夜蘭,她才是我的主人,如今神女有機會重新降臨人世,我作為她最忠誠的信徒怎麼會不出一份力。”
“哈哈哈……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誰會信?”末知翎咳出血沫,卻笑得癲狂,“你不過是想保住孤家的權位!”
“是啊!神女降臨,我便是第一功臣。”
孤甬斯蘭眼中閃過贊賞,“能踩著無數屍骨登上後位的人,就是聰明。可是,延續家族繁榮昌盛的我,又有什麼錯了”
說完,他從容的舉起了匕首,寒光一閃,匕首精準刺入她心口。末知翎瞳孔驟然放大,漸漸沒了聲息,孤甬斯蘭緩緩抽出染血的利刃,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念在相識一場,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