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甬斯蘭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眼神中滿是複雜與糾結,彷彿在權衡著什麼。
末知翎則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迷茫與困惑,嘴巴微微張開,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一個死了千年的人,竟然還能轉世重生?
兩人皆沉默不語,各自在心底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複雜資訊。而奎哲則滿臉欽佩,朝著居居仰了仰頭,隨後悄悄豎起大拇指,無聲地誇贊道:“不錯!真有你的,太會忽悠了!”
但居居所言並非全是假話,只不過是隱瞞了後半段關鍵資訊而已,真計較起來倒也不算完全騙人。
“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們,他可是荒獸?荒獸怎麼可能會人類複活神女?”到底是祭司大人,沒過多久便回過神來。
而末知翎聽到荒獸兩個字更是心頭一驚:一隻荒獸竟佔據了孤石渝的身體,還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皇都,那洗罪城究竟發生了何等可怕之事?為何一直沒有訊息傳出?
面對孤甬斯蘭的質疑,居居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祭司大人在這城裡的日子過得太過安逸瀟灑,整日醉心於玩弄人心、追逐權力,又怎會瞭解民間疾苦呢?”
“對啊!”奎哲趕忙在一旁附和,臉上滿是憤慨:“我們荒獸的日子過得有多苦你知道嗎?神女眼中眾生平等,她可不會像你們這倆聽不懂人話的國王和王後一樣,有她在其中斡旋,我們荒獸才會有喘息之機。”
“哈哈哈哈…… 孤甬斯蘭,你不會真的相信他們這些鬼話吧?荒獸都已經打到皇都城下了,你還覺得他們過得苦?再苦下去,人類都要成他們的盤中餐了。” 末知翎忍不住放聲大笑,試圖用嘲諷戳穿居居和奎哲的 “謊言”。
“玉佩就在她體內。”孤甬斯蘭不為所動,冷冷地丟擲一句話。
“什麼?”末知翎啞然,她只是想提醒他不要輕信敵人的話,不知道那句話說錯了,這家夥怎麼突然就對她發難了?
擔心居居他們不信,孤甬斯蘭還提議補充了自己訊息的來源。玉佩和隋禾被陌夙搶走那天他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讀到過得一本書,那是一本被封存在皇家書庫的禁書,只有國王和大祭司有資格借閱。
那本古籍中記載了居居他們要找的這枚玉佩寄生在每一代葉蘭王後身上。有新任王後即位之後,祭司庭和王室會為新王後舉行一個秘密的繼承儀式。
這個儀式就是由大祭司從上一任王後體內去處玉佩本源注入到新王後體內。每一任王後都能借助玉佩的力量滋養身體,從而為皇室誕下最健康強壯的後代。
“先王後死後,昆川第一時間便命令我將玉佩取出,送給了末知翎。 ”
“所以你是唯一一個能取出玉佩的人?”居居目光緊緊盯著孤甬斯蘭,追問道。
孤甬斯蘭緩緩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後一步一步,緩緩朝著末知翎靠近。末知翎見狀,心中大駭,意識到他們即將對自己動手,恐懼瞬間將她吞噬,她止不住地顫抖著,拼命地往後退去。
當年昆川對自己可謂是言聽計從,所以她沒有像其他王後一般什麼都不知道的就完成了繼任儀式。她可是親眼目睹了器周衡被取出玉佩後的恐怖死狀的。
原本活生生的一個人,剎那間便化作一具枯槁的死屍,那駭人的模樣讓她連續幾天幾夜都無法入眠,這也是他們急於處理掉器周衡屍體的原因。
“孤甬斯蘭!我可是王後,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命令你殺了他們,快!” 末知翎聲嘶力竭地尖叫著,試圖憑借王後的威嚴震懾住孤甬斯蘭。
然而,此刻的孤甬斯蘭,眼中只有複仇的火焰,臉上滿是扭曲的快感。
“王後,我兒子的死,你也難辭其咎。再拓本應保護好他的。作為再拓的母親,就由你來償還這筆血債吧!” 孤甬斯蘭一步一步逼近,像一頭嗜血的惡魔。
“我不…… 我不是啊!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末知翎慌亂地解釋著,聲音中帶著哭腔。
見此無法阻止孤甬斯蘭的腳步,她頓時惱羞成怒,破口大罵:“孤甬斯蘭!你個懦夫!殺子仇人近在眼前,你不敢對他們動手,卻只敢對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婦人下手,我瞧不起你,懦夫…… 啊……”
隨著一聲驚吼,一股煙霧突然在房間彌漫,末知翎的笑聲再次傳來:“哈哈哈……世人都喊我妖後,我怎麼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等著吧,下次再見,定要你們碎屍萬段!”
話音剛落,濃烈的煙霧徹底彌漫整個房間。待煙霧漸漸消散,三人定睛一看,末知翎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幾節斷裂的繩索,靜靜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