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眼前之人的身份後,奎哲立刻就懂了孤甬斯蘭剛才看向自己的眼神究竟意味著什麼。他冷笑一聲,從居居身後走了出來,對著孤甬斯蘭就是一陣劈頭蓋臉怒罵輸出。
“別用那種眼神看老子,惡心!”
自從接手孤石渝的身體後,奎哲腦海中留存了一些孤石渝的殘餘記憶。透過這些記憶,他看到了許多孤石渝與孤甬斯蘭父子相處的場景,也看清了孤甬斯蘭是個怎樣的人。從此,他對孤甬斯蘭就沒了絲毫好感。
“孩子大了你知道奶了,兒子死了你知道想了,當初親手送自己兒子去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手軟?現在又做出這副假惺惺的樣子,是要做給誰看呢?” 他的手指著孤甬斯蘭,身體都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奎哲越說越激動,脖子漲得通紅,眼中怒火熊熊燃燒,那憤怒的火焰彷彿能將眼前這道貌岸然的家夥燒成灰燼。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別忘了,你現在用的是我兒子的身體,他的死你得負全責!” 孤甬斯蘭眼眶泛紅,憤怒與不甘讓他忍不住的大聲嘶吼著,彷彿要將這段時間失去兒子的痛苦和所有壓抑情緒全都喊出來。
“全你媽的責!是我把孤石渝送到洗罪城的嗎?” 奎哲也不甘示弱,大聲反駁道。
奎哲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卻仍舊擋不住他的怒火:“要不是你把他送到洗罪城,任由謁靜蘭糟蹋,我又哪有機會接觸到他?我不過是合理利用資源,為自己謀劃出路罷了,我何錯之有?”
兩人怒目而視,氣氛劍拔弩張,都將孤石渝的似推到了對方身上,彷彿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夠了!眼下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祭司大人,不如先講講您之前提及的交易,您看如何?”
居居提高音量,打斷了正吵得面紅耳赤的奎哲和孤甬斯蘭,聲音沉穩且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當然。“孤甬斯蘭轉頭面向他,嘴上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前提是,你們要告訴我幽蘭炎月佩的秘密,以及它和隋禾的關系。”
“沒問題。” 居居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應下。
“喂!” 奎哲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迅速伸手拉住居居的胳膊,瞪大雙眼,在他耳邊低聲詢問:“你不會真打算告訴他吧?”
居居向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居居神色鎮定,給了奎哲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聲說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隨後,他再次看向孤甬斯蘭,不緊不慢地將幽蘭炎月佩從懷中掏出。
孤甬斯蘭瞧見玉佩的那一刻,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緊接著,又發出一聲嗤笑:“能從陌夙手裡拿到這玉佩,你們還真是有些手段。”
“少些陰陽怪氣,你應該知道這是夜蘭神女的東西吧?”
孤甬斯蘭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神色。
居居繼續說道:“實際上,流傳在外的玉佩還有一枚,就在離敕王族手中。我剛剛用幽蘭炎月佩感應過,發現它就在王後末知翎手中。”
說著,居居拿著玉佩慢慢靠近末知翎。果不其然,玉佩越靠近末知翎,震動就愈發明顯,散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盛。
“你們孤家世代都是夜蘭女神的虔誠信徒,我堅信,你們對女神的忠誠遠超旁人。”
“你究竟想說什麼?”孤甬斯蘭看著他,捉摸著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居居不再拐彎抹角,直言道:“與其日複一日對著一座神像虔誠叩拜,為何不選擇真正侍奉在女神身旁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孤甬斯蘭的語氣中難掩興奮,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前傾了傾。
“隋禾便是夜蘭女神的轉世。” 居居擲地有聲地說出這個秘密,“我們苦苦尋覓的這兩枚玉佩,乃是女神的精血與魂魄所化。只要將這兩股力量注入隋禾體內,便能重新召喚女神降世。”
居居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房間裡轟然炸開,瞬間,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