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和寧國府鬧了矛盾後,賈政如今的所有心思都放在瞭如何調解這件事上。這也導致了越來越扛揍的寶玉有了一陣了輕松日子可過。
這不,陪著‘病重’的老太太,或是與新認識的秦鐘說一些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的體己話。
對於寶玉這樣的富貴閑人他只要將自己照顧好了,就是給別人減輕負擔了。
至於旁的,還真對他沒多少要求。
不過就在寶玉和秦鐘互為知已的時候,賈瑞這個作死的還是沒將自己的小命看得太重。
他找來了。
在打聽了賈璉不在府裡後,抹了半瓶子頭油,一臉油膩的來給鳳姐兒請安了。
鳳姐兒最近被寧國府和二房弄得頭疼不已,猛不丁的聽說賈瑞來請安了。
一時間愣在那裡半天才反應這是誰來。
心高氣傲如鳳姐兒,才不想見這種破落戶呢,於是沒什麼好氣的叫人將賈瑞打發了。
賈瑞要是那麼好打發的,那就不是賈瑞了。
古往今來,急於求死的多了,像賈瑞這麼執著的,當真罕見。所以站在院子裡就朝屋裡喊。
“嫂嫂不記得我了嗎?......嫂嫂上次還叫我家來說話......”
和賈璉,賈蓉等人相比,賈瑞長的並不怎麼賞心悅目,平兒面上不顯,眼底掃過一抹嫌棄。掀簾子進去問鳳姐兒這麼個不管不顧的玩意要怎麼處理。
今天不似那日,鳳姐兒在賈瑞話裡還是聽出了些味道。眼珠子一轉,心上一條毒計。冷笑著叫平兒湊耳朵過來。
一番小聲嘀咕後,平兒臉上一片遲疑。認真的看鳳姐兒,見鳳姐兒神色不變,便知道這事勸也沒用。於是欠身出去不提。
走到院子裡的平兒,先將其他攔著賈瑞的丫頭婆子打發了,然後一步,一邊做出送賈瑞出院子的恭敬模樣,一邊小聲將鳳姐兒的吩咐說了。
賈瑞聞言,眼睛放光。看向平兒時,見平兒不著痕跡的點頭,直接嚥了好大一口口水。
咕咚~
這聲音特別響,平兒挨的又近,直接將平兒惡心的變了顏色。
這麼個沒人倫的畜牲,也怪不得她們奶奶心狠手辣了。
.
打發了賈瑞,平兒回頭看了一眼鳳姐兒所在的屋子,抬腳出了他們的小院。
平兒去幹什麼了呢?
她先去了旺兒家。
旺兒倆口子是鳳姐兒的陪房,往年多少不能見光的事都是這倆口子替鳳姐兒幹的。
今朝這事,自然也不能少了他們。
於是平兒去了旺兒家,輕聲將鳳姐兒的安排說了。旺兒倆口子當場變了臉色,卻也不敢推脫。
少時,平兒從旺兒家出來,又去了榮禧堂附近。
榮禧堂這邊有鳳姐兒早前收買的丫頭,那丫頭以前還不過是偶爾傳遞一些訊息。如今府中這個局勢,人家可一心巴著鳳姐兒這邊,滿心滿眼的想要個立功的機會呢。
找到那個丫頭,然後揹著人又是一番耳語。見那丫頭記下了,這才又替鳳姐兒許了些願出去。
另一邊,平兒離開了旺兒家後,旺兒換了身衣服,又拿了十幾兩散碎銀子便出門了。
他也沒去旁的地方,而是去了賈氏族人聚居的巷子,在那裡等了一會兒便見賈瑞拎著個什麼玩意往家回。
旺兒當即上前來了個碰瓷,之後順理成章的又誇又捧,將人弄到了不遠處的酒樓。
去了酒樓,那就是一個好酒好菜的侍候。
賈瑞雖然是主子爺們,可他家到底不是寧榮兩府,見到得勢的兩府奴才,都沒人會將他當成主家爺們捧著。
如今碰到了一看就是府裡當差的奴才這麼捧著他,賈瑞談性大起,一來二去的自是喝得多了。
看著賈瑞喝得五迷三道的,旺兒才眯著眼睛不動聲色的提醒他,今晚還有一場豔色約會。
這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