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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表白 平安夜的夜晚。 ……
平安夜的夜晚。
姜然作為值日生被留下來進行值日, 平日裡跟她排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同學和女同學。
女同學因為臨時有事和敖麗雅交換了值日日期,所以此刻教室裡就剩下他們三個人。
幾人職責分明,男同學負責去涮拖把拖地, 教室裡只剩下她和敖麗雅掃地。
兩人一人掃一排地, 氛圍出奇的安靜,只有掃把摩擦地面的簌簌聲和桌椅碰撞的聲音。
“這邊我掃幹淨了,你那邊還有哪處沒有打掃?”
姜然專心幹起活來動作十分利索, 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半的教室打掃幹淨。
敖麗雅埋頭繼續掃地:“不需要。”
她放下掃把,既然她說不需要, 姜然也沒有想幫她的心思,不過心底還有幾句話一直想找時間想問她。
先在可能不是最好的時機, 但她等不了。
“十一返校那天, 你離開李曉麗後,有沒有在巷子周圍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嗎?”
她問地突然, 敖麗雅手中掃地的動作遲鈍了一下,抬眸看向眼前的女生, 她知道姜然平日裡和李曉麗的關系不錯, 也明白她問話的意圖, 但卻無法理解她眼中的無盡悲涼。
“什麼……可疑的人?我沒有遇到,那裡不是隻有學生才去嗎?”她本想忘記那件事情,但還是下意識地回複了她。
姜然跨過中間的課桌,一步步逼近她, 手中握著掃把的手越攥越緊,她雖身形瘦弱, 但個子要比敖麗雅高上半個頭,強大的壓迫感給著敖麗雅無形的壓力,似乎是在逼迫她說真話。
“你真的覺得李曉麗會因為你們的欺淩去自殺嗎?”
她的臉色驟然慘白, 她對那件事很內疚,但從來不敢正面的面對自己的內疚,甚至有時覺得很委屈,認為自己不應該為李曉麗的死去背鍋,於是立刻反駁道。
“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好,跟、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就算欺負她……我也沒想著讓她去自殺啊!”
敖麗雅的話只讓她覺得惡心無比,生理上的反胃。
有些人天生就是壞種,說教和仁慈無法讓她們與受害者共情。
能夠逼迫她們內心認知改變的唯有讓她們經歷受害者所經歷過的事情,只有經歷過同樣的痛苦,才能說出這樣輕松甩鍋的話。
“你帶頭孤立她、帶著高年級的人去欺淩她、還偷了唐果的學費去栽贓她……這些事情絕不是靠欺負兩個字就能概括的。”
敖麗雅被她說急了眼,聲音語速加快:“是我做的又怎樣,我已經受到了學校的處分,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再說了我根本沒有偷唐果的學費,更沒有想著去栽贓她!學費出現在她的書包裡,不是她拿的還能是誰啊?我只是在說客觀事實!”
她的大吼大叫對姜然不起絲毫作用,敖麗雅越抓狂,她越平靜:“既然如此,那開學典禮那天你回教室是幹什麼,還不讓丁盼達告訴別人?”
她眼神錯愕了一下,沒想到姜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
“我、我、我當時只是想回去玩手機……”她為了自證,說出了這句話。
姜然被憤怒有些沖昏了頭腦,對敖麗雅的話半信半疑,心底依舊堅信是她拿了唐果的學費轉而栽贓李曉麗。
“我不會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什麼是自食其果。”
“你——”她咬牙切齒,眼淚要從眼角裡流了出來。
在這六十多個夜晚裡,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
她自認為自己只是犯了一個極小慎微的錯誤,即便是受到處分她也心甘情願地接受,但背負上李曉麗死亡兇手的罪名,她無法接受,認為即便沒有自己,李曉麗也會被別人欺負,自己只不過是運氣不好,遇到了個心靈脆弱的人。
“你們的地掃完了嗎,我要開始拖地了。”
兩人的爭執被雄厚的男聲打破。
男生值日生拎著半幹的拖把走進教室,神經大條的他沒有察覺到氛圍的不對,埋頭就是從第一排開始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