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國公府門外,虯髯大漢被蘇擎像丟麻袋一樣拋擲出門,重重砸在地面上。
更慘的是他被丟出去時是臉先著的地,眾人能清楚的聽到他牙齒被地面磕斷的“咔嚓”聲,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虯髯大漢還沒從劇痛和眩暈中回過神來,就又被一個重物給砸得重新趴回地面,下巴又咔嚓跟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原來他帶去的人也被雍國公府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的被扔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全都瞄準了他那個地方,硬生生將這群人堆成了一座小山,直把那最囂張的虯髯大漢壓得喘不過氣來。
“呸”地一口吐出嘴裡的斷牙和血沫,那虯髯大漢氣得雙目赤紅,他抬起頭看向負手站在國公府臺階上的蘇擎還有墨氏等人,憋著氣叫囂:
“唔親,裡虛然幹為腦絲鳳手!”
蘇擎掏了掏耳朵,朝身側的墨氏道:
“夫人,你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嗎?”
墨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在誇你武藝高強,他甘拜下風。”
“晃皮!”虯髯大漢氣得兩眼直翻,看上去像是斷氣了。
“蘇琴,裡等著,裡和王寺作對,王寺不會放過裡的!”虯髯大漢語速變緩,口齒總算清晰了一些。
蘇擎聽後眸光一沉,朝虯髯大漢冷冷道:“哦?是嗎?王氏想拿我雍國公府如何?滅我滿門?本公是陛下親封的國公,王氏這是要取代陛下,成為這大楚的天嗎?”
虯髯大漢沒想到他一下就給王氏扣了一頂這麼大的帽子,嚇得臉都白了:“你別付縮!你這寺栽贓!”
蘇擎冷哼:
“帶著你的狗,滾回去告訴你們王氏的家主,真有小賊進了我雍國公府,也合該由我雍國公府自行搜查緝拿,拿到了人自會扭送府衙,但擅闖我雍國公府者,殺!”
說完他右手一揚,一樣東西擦著虯髯大漢的鼻尖深深插入面前的地磚上,正是他之前出示的王氏令牌。
雍國公府的大門轟然合上,王氏的侍衛們哀嚎不已地從虯髯大漢身上下來,將他攙扶起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虯髯大漢不僅嚇得暈了過去,而且當場尿了褲子。
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帶著昏死過去滿臉是血的虯髯大漢狼狽離去。
雍國公府內,蘇擎衣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從後面看上去無比偉岸,彷彿又變成了那個在漠北沙場上叱吒風雲的撫邊大將軍。
蘇淮淵滿臉崇拜,握緊拳頭激動地道:“爹爹,你方才那一手實在太帥了!”
蘇淮忱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爹爹把王氏的人給打了,往後王氏不會專盯著找我們的麻煩吧?”
蘇淮淵不以為然道:“怕他個甚!來一次打一次就好了!”
墨氏沒忍住,抬起手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怎麼說話的,來一次打一次,你指望著他們天天來,好讓你秀武藝是吧?”
蘇淮淵委屈:“娘,我可沒這麼說。”
蘇擎回頭瞥了他一眼,道:“放心吧,王氏不會再來了,更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否則,可就坐實了他們把整個盛京當成他們囊中之物的意圖。”
三個兒子一臉恍然地點點頭,蘇淮笙道:“沒想到爹爹回到盛京以後,也學會了文人玩弄權術那一套,真厲害。”
“這可不是玩弄權勢,這一招在兵法裡叫做『料敵先機』。”
蘇擎說道,“你們以為王氏為何會如此囂張的對待咱們國公府?全是因為咱家在千秋宴上得罪了皇后,王氏不過是蓄意報復罷了。”
三個兒子你看看我看看你,蘇淮淵有些不敢相信:“不會吧?就只是因為一隻狗?值得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這裡是盛京城,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蘇淮笙回過神來,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