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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宗殿三位族老都發話將鐵鋪交由大房打理,少爺開著門做生意就是,掙的銀子都是咱們大房的,為什麼少爺非要查賬本呢。”
被無數賬本困擾得腦袋快成漿糊的彩珠,終於問出幾天前就想問的話。
“笨啊,就算買一百件農具又能掙多少銀子呢。據我所知那些江湖人可都是視錢財如糞土的蠢蛋,出手的黃金白銀都是以錠來計,不這樣好像不能體現他們的存在感,所以咱們以後得轉行。”
“轉行,開武館?”
“賣兵器,每一柄兵器至少都得有‘不自在’這樣的成色。”陸寒亭想象著鐵鋪被千裡之外聞風趕來的江湖豪俠給踏破門檻的情形,蒼白的臉上就露出愉悅的微笑:“所以咱們要將前面的賬清算一下,做買賣必然有積年的舊賬、壞賬,咱們不能為西閣背鍋。”
“少爺英明。”彩珠也憧憬著坐在金山銀海中的情形:“可是要打造一柄像‘不自在’這樣厲害的武器,好像很難。”
“所以小太爺才讓陸掌櫃停業整頓,至於怎麼煉鋼鍛劍,等我將這轉鋼爐的法子琢磨出來,剩下的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陸寒亭將面前宣紙揉成一團,隨手丟在地上,重新審視著自己前面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月東捧著個朱紅請柬從外面進來,看著彩珠重新撿起來的宣紙,眼中滿是惋惜的痛色,不過很快就醒悟過來自己的正事:“少爺,野曠少爺遞來拜帖,邀你去春風樓鑒賞詩詞,野少爺還說,半個時辰後於陸家牌坊下接你。”
“拜帖、詩詞?”陸寒亭將筆杆從嘴裡吐出來,哈哈笑著:“這家夥又買了新詩,東叔你帶些銀子趕緊去書院門口堵著,至少得我到春風樓前,弄三五首詩詞回來。”
月東面有難色:“少爺,我就會舞刀弄劍,這詩我……我認不來好壞。”
“野曠肚子裡有多少墨水我知道,他還能辨別出什麼好壞來。我只要一點,每首詩不得低於二十兩銀子,太廉價了要被那兩個家夥笑話的。”
“可是……前幾天買詩花了七十多兩銀子,被青老給罵了好久,說少爺馬上就要及冠了,再不能任你這樣胡……下去……”
“搞文化創作豈能在乎這點黃白之物,快去!”陸寒亭義正言辭地說著,將咬得半禿的毛筆往桌上一拍:“彩珠去燒水,本少爺要沐浴更衣咯。”
彩珠和月東眼神對視,從彼此眼中都看出了深深的無奈。彩珠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說道:“少爺,城裡人都在說你敗家……”
“說我敗家、說我廢物是吧,真是沒新意的說辭,本少爺敗他們家銀子了?休得多言,快去。”
才子和佳人,從來都孟不離焦。
陸寒亭、野曠、華好作為碎葉城文藝三傑,這是他們達成的共同認識,所以每次的詩詞都在長樂坊、春風樓舉行。
一來是這裡文藝氛圍濃重,無論是豔曲靡音還是溫烈醇酒,都是最佳的襯託;另一則是這裡喜歡詩詞的人僅次於書院,有著極其廣泛的群眾基礎。
每一首從三傑手中拿出來品鑒的詩詞,都得到眾人的稱道,叫好聲不絕於耳。
作為碎葉城文壇的傑出代表,三位紈絝也給予那些拍手叫好的識貨人予以熱情的回報,以至於很多乞丐在那瞬間被文曲星附體,變成了風流不羈的才子,千方百計混進來共襄盛舉。
野家馬車準時到達,老遠著著捧著刀劍的金戈鐵馬坐著車廂兩側,陸寒亭就知道華好也在車上。
陸寒亭整衣扶冠,在車前長身一禮,用無比風雅的聲調朗聲道:“見過兩位會長。”
“副會長不必多裡!”
相比起野曠,華好就直接幹脆多了:“扯那麼多蛋幹嘛,上車,去春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