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雁門關外,大涼與南盛幾番試探,終究是並未全面開戰,而蘇逸的這顆心,卻是懸了起來。
他不知道姜雲笙動過什麼手腳,姬曦告訴他,軍中有不安分的人,卻不知道背後的主謀。
蘇逸的目標始終都是蘇彥坐下的那把龍椅,他的倚仗,就是雁門關。
“祁副教主,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祁景安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即便是在蘇逸面前,祁景安依舊是絲毫不懼,哪怕他也知道蘇逸這種人未必是他能夠駕馭的。
“我想去雁門,須帶一人聽我差遣,還請祁副教主替我周全此事。”
蘇逸沒有動用自己的漫園,他手下的絕大部分都是殺手,一來是不適合這樣的喬裝打扮,二來是姬冰塵從漫園挑了不少的人,想必,留下漫園的人定有他用。
祁景安聽到雁門兩個字的時候,便是十分警覺。
染靈雖說能夠勝任此事的人不在少數,但若是全然信任的……
祁景安的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
秦瀟晗。
大涼對他的戒心並沒有那麼重,他也更熟悉道義禮節,最為合適。
“你一人前去,還是?”
蘇逸點了下頭,答道:“我一人前去。”
雁門的小閻王,可非浪得虛名。
他此行,是為了大計,雁門有他手下的人,同樣也有大涼的人,敵在暗,他絕不可在明。
除了軍師姬曦,還有大將軍公梁傑。
“祁副教主,此事事關重大,切不可疏漏。”蘇逸本想帶走姬冰塵,但是咱們的老人都太熟悉姬冰塵了,反而誤事。
“秦瀟晗。”祁景安毫不猶豫選定了秦瀟晗。
蘇逸點了點頭,這是秦夜泊的人,他還是信得過。
祁景安沒有耽擱,立刻尋了秦瀟晗。秦瀟晗聽了個大概便一口答應,毫無推辭。
大涼。
跪了一夜,的確是有些僵了。
陸從秋扯了一條麻繩,在他脖子上纏了一圈,最後握在手中。
“你就是這麼勒死鶴山的?”
秦夜泊想了一下,搖頭,道:“我用的不是繩子。”
陸從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不過不會有太大區別。”
姜雲笙對他死活是不聞不問,就連秦夜泊心中都有些沒有底氣,是不是要這樣繼續熬下去。
時紹星他是保不住了,此行還未到功敗垂成的地步,可也差不多是滿盤皆輸。
陸從秋到底還是沒有痛下殺手。
脖子上兩道淤痕是被勒出來的,秦夜泊也不在乎,問道:“你是想不到其他的手段來對付我了麼?”
“秦教主,不會水吧?”
“……”
的確不會。
“秦教主不會啊?”陸從秋心中估摸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臉,又道:“再這麼打下去,你改成活多久?”
“你儘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