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姜殊嫦倒也是毫不客氣,坐了下來。
這整個大涼的皇宮中,也的確沒有讓姜殊嫦能夠客氣的地方。
秦夜泊依舊站在原地,道:“你派人跟蹤我,是為了什麼?既然姜雲笙不知道這件事,你豈不是多此一舉?”
他二人未碰到陸從秋時,就已經發覺自己被人跟蹤,手起刀落解決了那幾個人。
雖說對他構不成威脅,可被人跟著總歸是很不舒服。
更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我想知道秦教主,是憑什麼坐上這個位子的,關於你的流言我可是聽得太多。”
秦夜泊倒也不惱,反問道:“你跟在姜雲笙身旁,還不知道真相?流言只是流言。”
無論是慕容家還是凌家,亦或是南宮家,每件事,姜雲笙都應該是清清楚楚。
姜殊嫦今夜是來試探他的,還是帶著其他的目的來接近他?
“我憑什麼坐在這個位子,只怕是與你無關吧,七公主?”
“的確無關,不如,秦教主就此留在這兒,趁著我還沒有膩,來討好我一下?”
話是這麼說著,姜殊嫦的目光中卻無半分戲謔之意。
“我若是想討好,便不會處處給姜雲笙添堵,那你以為如何?”
姜殊嫦笑了兩聲,起身向門前走去,拉開門便道:“秦教主,咱們來日方長。”
秦夜泊反而是坐了回去,道:“不送。”
“這七公主不簡單。”秦夜泊今夜也僅僅是試探了一番,便是能夠確定,姜殊嫦的身手,似乎與祁景安不相上下。
或許祁景安略勝一籌,只是不知今日的祁景安到了何種境界。
“這大涼的皇室,也是各路諸侯同床異夢。”時紹星喝了口茶,看向窗外。
秦夜泊捏著眉心,道:“大涼沉得住氣,是因為他們已經做了萬全之策,我若是歸順,不過是讓他們把握多上幾分。”
“來之,則安之。”時紹星收回了目光,繼續道:“萬事急不得,既然他們還沒有動手,定然是準備利用你的,我看這七公主,是有目的來接近你。”
“出手乾脆狠辣,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秦夜泊回想起姜殊嫦的那身本事,不到二十歲,竟狠到了如此地步,那心性更是可見一斑。
“祁副教主,不知你那邊,可是安排妥當了?”羅影是在夜裡孤身前來的。
明日一早,清君門種種罪行便公之於眾,即便是蘇彥知道了,定然也不會再幹預。
畢竟,這可是叛國通敵的大罪,足以讓清君門上下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