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其他的事,就不送了。”秦夜泊眼都未抬眼看姜雲笙一眼,便是對時紹星道:“茶涼了,不必再品了。”
姜雲笙絲毫不惱,從手指上摘下一枚瑪瑙戒指,放在桌案上,道:“秦教主,我們,大涼見。”
大涼……
秦夜泊默不作聲,同一時刻想到了沈亦的來信。
鬼使神差地在心底無聲回了姜雲笙的話:大涼見。
姜雲笙倒是點醒了他,攻打鬼門,他是要做些準備了。
過了半日,祁景安才回了府。
秦夜泊正是在院中擦著泣魂槍,道:“鬼門易守難攻,洛飛簫必會派人佯攻。我們要在他之前做好準備。”
祁景安一口水都沒有喝,便是坐到了秦夜泊對面的石凳上,道:“確實如此,這次的聲勢,可是比當初的寒雲教大得多。”
“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是借了帝江盛會一事,話又說回來,景安,你見到羅影了麼?”
祁景安搖搖頭,道:“沒有見到他了。”話音未落,便是看到石桌上放著撕開的信封,正是沈亦的來信。
“大涼已經準備向雁門逼近,姜雲笙要回去了,這大涼,是為他而發兵的。”秦夜泊頭也不抬,繼續擦著槍。
將姜雲笙來過的事情簡單說給了祁景安。
這一戰是打不起來的,只是為了接走姜雲笙。
而眼下,他擔心的事情,只有鬼門。
洛飛簫已經把這件事挑起來了,那一時之間是收不了場的。
“你怎麼知道大涼要發兵?”
秦夜泊指了指信紙,道:“沈亦說的。”
寫在信中未免過於明顯,因此沈亦在信封之中寫了寥寥幾筆。
就算是換做了祁景安,也未必能夠看得明白,沈亦跟了秦夜泊多年,有些習慣,秦夜泊還是瞭解的。
不過大涼準備發兵,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姜雲笙早就說過要回大涼去,可他在南盛位高權重身份地位顯赫,只能是讓大涼來為他掩護。
怎麼掩護?只有戰起,才會無人顧及到張庚衍去了哪裡。
能夠調動兵力的,單單是這個姓,就足夠了。
大涼一旦逼近雁門關,勢必動盪,攻鬼門之事,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姜雲笙在離開之前,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那便是四個世家聯手隱藏起來的秘密。
一是慕容少白手中的一部分,再有,便是秦家的了。
若不是最後姜雲笙提了一句秦家,秦夜泊還不一定瞬間想得起來這件事。
他早就交代了秦瀟晗要去造一份假的,只是不知時至今日已經處理得怎麼樣了,秦家可以說是被姜雲笙捏在手心兒裡的,他也確實不太方便去打探。
只希望秦瀟晗心中有數,亦或是,慕容少白不要被姜雲笙發現。
只怕,這件事情,還要派人走一趟秦家。
秦夜泊與祁景安無暇分身,月無雙和姬冰塵又要隨時應對姜穆和陸從秋,眼下也只有吳念可以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