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曾經說過,離開了這皇宮,稱呼他為公子便好。
收拾出來了一個跨院,廂房中住的都是大內高手,是隨同蘇彥的人,保他的安危。
而此時此刻,蘇瑾騎著馬,身後跟著七八個隨行的隨從。他還不知道蘇彥,已經在三天之前到了長安城。
“我去看一眼。”秦夜泊翻身起來,緊緊盯住蘇瑾,道:“站在動手,只怕容易暴露了出去,塵塵你來看一眼這個距離。”
環視一週,秦夜泊又坐了回來。
三個人都是坐在草垛之下,將這草垛下挖出一個不大的坑,然後倚了進去,再將挖出的草蓋在身上。
莫說是南宮家的位置,就算是有人從他們面前路過,都未必看得見三人。
秦夜泊聽力是極好,只要是有些動靜,他便可立即分辨出來。
身的南宮家是一片死寂,所是在府中,連這呼吸聲說不定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姬冰塵拉起弓,沒有再弓弦上搭上羽箭,估摸了一下能不能打中蘇瑾。
殺人,一定要趁亂,否則真的極難脫身。
未等他的弓弦鬆開,竟是有數名護院衝出府來,兩下殺了守在門前的家丁。
幾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兩名家丁麼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已經人頭落地!
隨後歸於平靜,府中的人根本沒有察覺。
叛變?
不應當,不應當啊。
“我去喊沐清歌。”不是叛變,那就是蠱術了,控人心智這種東西神乎其神,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未可知。
能夠對此有了解的,就是沐清歌了。張庚衍是長生蠱,都可以繼承前一個人的意志,那麼控人心智,是未必不可的。
“順便,能不能抓一個回來?”秦夜泊看著幾名護院,都是僵硬地站在大門前,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
“抓一個?”秦青嵐看了姬冰塵一眼,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抓一個回來。”說罷,他甩了甩手腕,看向了南宮府宅的門前。
秦夜泊的動作十分迅速,立刻回去喊了沐清歌。
沐清歌知道事情一定是有變,起身緊隨其後,兩個人都沒有騎馬,而速度是十分迅速。
等到他二人回來,南宮家前的燈籠,已經落在了地上,點燃了草垛——方才那些護院,將草垛堆在了門下。
府中廝殺之聲四起,而南宮家就算是有萬全之策,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府中有人叛變。
沐清歌看了一眼幾個人藏身的地方,問道:“就藏在這兒?不會被發現麼?”
隨後也擠了進去。
沒過多久,南宮家還沒有動靜,卻聽到了有人向這裡走來的聲音。
四個人瞬間身體僵硬!該不會是,發現了他們?
不應當,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是被人察覺,秦夜泊也不可能發現不了靠近的人。
就算他發現不了,姬冰塵也不可能發覺不了,怎麼會有人直接衝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