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晌午,秦夜泊趁著天色未黑,牽著馬去了漫園。
蘇逸早就回到了金陵,除了護送時紹星一事,眼下的當務之急他還是要把漫園徹底隱藏在染靈教之下。
當初蘇逸讓秦夜泊刺殺沈青的時候,就已經說要以漫園為酬金了。
說好聽一點是酬金,說得難聽了,是為漫園找了一個可以替他們瞞過蘇彥的勢力。畢竟,單單一個漫園,還不足以讓清君門有所忌憚,甚至會被清君門連根拔起。
蘇逸自然也是有應對之法的,但如今秦夜泊的染靈教,不才是最好的選擇麼?
等到蘇彥查到了他的三弟,正是漫園的園主,不知那時候,蘇彥臉上的表情又是何等的精彩。就算是早就懷疑,只怕那時候,蘇逸羽翼豐滿,蘇彥也沒有辦法抹殺他了。
幾個人剛剛到了時紹星府邸,便是匆匆收拾了一下隨身的東西。月無雙不在府中,不知道是去了哪裡。時紹星也不擔心他,劍術無雙,沒人會拿他怎麼樣的,就算是清君門,也不可以。
漫園倒是低調得很,金陵的秦淮河畔,不失為好去處。
大門前倒是僅有一人,秦夜泊下了馬,向著大門拱手作揖,道:“在下秦夜泊,身有要事,煩勞通稟。”
守在門前的人倒也是沒有多問,只道了一聲:“您稍等。”轉身便去了內園。
漫園但是低調得很,殺手組織,幾乎都是群出群入,即便真的有人要尋仇,只怕是無從下手。
殺一人過於可以拼命,可面對眾多殺手,又如何報的了這仇?只會無端送了性命。
可蘇逸又是怎麼將鬼門建在此處二十年的?
此處與鬼門倒是不同,鬼門易守難攻,而漫園,似乎根本不想守。秦夜泊環顧了一下四周,若是以寒雲教那般勢力強攻,只怕分刻間便踏為平地。
“秦教主,園主有請。”
秦夜泊回了身,道了聲謝,便跟了進去。
倒是有幾分園林的感覺。
領路的人解釋道:“漫園之所以是漫園,皆因大水漫過此處,住在這兒的人無一倖免,才將此處定位凶地。”
大水漫過,故稱漫園。
領路的人將秦夜泊帶至門前,便道:“就是此處了,秦教主請。”
推門而入,蘇逸已經泡了茶,笑道:“教主,坐,你我之間不必客氣了。”
縱然如此,隱匿在這裡,蘇逸眉宇間依舊有一種威震天下的氣質。即便他表現得再是玩世不恭,也依舊掩蓋不了他的野心。
就是野心,秦夜泊敢篤定,蘇逸這個人,一定是要做皇帝的,只是不知是誰這般慘烈,能夠輔佐此人登位。
輔佐他到皇位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
“蘇逸兄,今日我的確是有一事相求,不知,漫園可否方便?”
蘇逸聞言,竟是輕笑一聲,道:“你我之間何必客氣,有事但講無妨,我漫園,能做的,一定會做到。”
這一點秦夜泊絕對相信,漫園做的事,從無失手。至於漫園做不做,全憑漫園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