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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頭顱不曾低下一）
那清水使者被請來到官邸，卻並不向趙寤生請安，而是直接拿著一份公文，對著趙寤生唸了出來：“清水司令官方青山敕令趙寤生軍團長，今接方舟共和國長老會命令，為早日鏟除一十三鎮彙聚之青棗叛軍，請趙寤生軍團長，帶領部眾，襲擊一十三鎮南岸，我自將軍，襲擊一十三鎮北岸，一鼓作氣，消滅青棗軍。共同完成長老會發布之命令。”
語句簡單直白，更夾雜著桀驁之氣。所有人都覺得，方青山這不是邀請趙寤生當盟友，更像是要激怒趙寤生不要出兵。而那使者的態度，端詳眾人時更像是看一群流氓土匪，他念完了公文，便在等待趙寤生回複的期間閉目養神起來。
方綠水笑道：“我這弟弟可是越來越不會挑人了，派出這麼個酒囊飯袋為使者，也罷，就請都督將這個人交給我調教一下，我保證讓他端正態度，見了誰都會乖乖的喊一聲爺爺。”
李生道：“方司令官派出這麼個使者，顯然十分欠缺合作的誠意了，我建議將其亂棒打出，讓其回去通報方青山，告訴方青山我們清北鎮的態度。我家都督名義上監管河洲平原一切軍政，早已不歸清水管轄，可我觀這公文中，字裡行間並不見對都督的統治的承認。若清水鎮不承認我們清北鎮管理河洲平原的合法性，又何必指望我們派出援兵去側應清水襲擊一十三鎮呢？”
趙寤生打了個哈欠，他一路騎馬回到清北，覺也不曾睡了一個，因此十分睏倦，但還是集中精神道：“這人恐怕不是清水的使者。我熟悉方綠水，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不會派遣一名智商低下的人為自己的使者的。”
趙寤生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那使者也顯然被鎮住了，也睜開了眼睛，盯向趙寤生。如此反而增加了趙寤生說法的可能性。但這人不是清水的使者？有是誰的使者？
趙寤生問李生：“自這使者來清北後，清北可還曾派人去打探一十三鎮的狀況？”
這話一問，李生的臉色也變了。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李生道：“大家都認為既然清水已經派出使者來清北，清水就不會在沒有得到清北的態度之前出兵一十三鎮，最近大家更是忙於春耕的事情，因此更不曾關注一十三鎮的事情。”
趙寤生苦笑一聲道：“青棗軍只派出一人便矇蔽了我清北的耳目。此等謀劃，已經不是凡人之謀。”說著趙寤生怒目看向那使者：“我再問你，你是清水派來的？還是青棗軍派來的？早早說出實情，免受皮肉之苦。”
卻不想那使者硬氣的很，道：“老子乃是方司令官派來的，你一個小小的軍團長還敢對我用私刑嗎？”
趙寤生也不願意和這使者廢話，當下道：“綠水先生，張湯，你們二人立刻帶人將這使者盤問，務必讓其交代實情。”
當下方綠水、張湯領了命令，將使者帶下去審問了。
趙寤生又讓李生向一十三鎮派出更多的斥候，務必打聽清楚近況，並且令王大牛、李嗣源、趙新回去整兵，隨時準備出征。趙寤生與黃芡、賈小莊則回屋補覺。
李生再次向一十三鎮灑出斥候，發現自己原先在一十三鎮零星佈置的幾個斥候都已經被端掉了，新派的斥候打探到一十三鎮的大部隊並不在鎮中。李生當即派出更多人往清水方向打探。
經過一夜的審問，方綠水、張湯清晨來到趙寤生的房間彙報，這使者果然不是清水派來的，而是青棗軍為了迷糊清北的一條計策。便是要拖延清北可能側應清水的時間。更讓人擔心的是，青棗軍的大部隊已經不在一十三鎮，也就是說，清水方面也已經出動，雙方很有可能已經交戰。
中午，李生也來彙報，證實了使者所說。趙寤生也不睡覺了。讓王大牛、李嗣源、趙新火速來官邸，先感謝了趙新的紅菱軍團的慷慨相助，待得知王大牛的斧頭軍團、李嗣源的芡河軍團、趙新的紅菱軍團都已經隨時可以準備出征。
當下趙寤生從床上躍起，穿好了衣服，也沒有向黃芡辭別，牽出了撕風馬，攜帶鐵槍，配備了203光劍，帶領三隻軍團浩浩蕩蕩往十三鎮開來。
朱清此時已經投靠了清北，但他不樂意在趙寤生手底下做活，現如今在李生手下，幫忙搜尋情報，李生也正是以朱清的騎兵隊為基礎，建立了清北自己的情報組織。這些騎兵對於當斥候並不排斥，只要不用隨時擔心丟掉性命就好。可憐朱清的計劃，將這只200騎士訓練成真正能夠作戰的騎兵願望最後還是化成了泡影。朱清為此還鬱悶不道，將來清北富裕了，自然就會考慮養騎兵的。他個人十分贊同朱清的騎兵作戰的想法。
李生也並沒有奪朱清的權，仍是將這只騎兵聽朱清指揮，朱清見李生對自己這麼信任，當下也是盡心盡力做事。來自一十三鎮的情報源源不斷有朱清的騎兵隊送到了趙寤生的軍中。但斥候沒有見到青棗軍回到一十三鎮。
趙寤生的軍隊抵達一十三鎮十裡開外。一名斥候再次送來情報，青棗軍仍是沒有回來。趙寤生聽了，心卻是砰砰跳。待發現朱清新建的營牆已經全部拆掉，當下帶兵沖入了一十三鎮，襲擊了一十三鎮的糧倉。但令趙寤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糧倉竟是空空如也。
王大牛抓住了一名一十三鎮的鎮民詢問，才得知青棗軍早已經將糧食運往了北岸。難岸這裡已經被用來安置各地流民。趙寤生當下讓士兵放一把大火，燒掉了一十三鎮北邊的村落建築群。李嗣源建議將一十三鎮北部的鎮民全部殺掉，但被趙寤生否決。
趙寤生看見清水難渡，並無舟楫。不知如何自處時，隨軍的工程師賈山道：“可令鎮民砍樹造橋，渡過此地。當下在賈山的組織下，無論是軍團士兵，還是一十三鎮的鎮民都被組織起來，賈山則騎著趙寤生借給其的撕風馬查訪河流地形，確定了在一處偏僻位置建橋，花費了兩天時間，建立了了一座木橋。
而北岸的守軍以為船隻被他們拋錨在北岸，清北軍無法渡河，因此大意下來，不曾派人觀察清北軍的動向。但趙寤生渡河卻也不能因此對清水北岸展開攻擊。原來青棗軍將南岸的營寨拆毀，卻將材料用在了北岸，樹立了營寨，用以保護糧倉。北岸一十三鎮的營寨內更有一千人駐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