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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沒有將弓取下,他覺得這些人對他並沒有敵意,若真是拉開了弓,射出了箭,殺死了人,那麼問題就嚴重了,他還不想做一個濫殺的人,雖然他覺得自己可以殺死眼前這人。
再者說了,六耳說會保住自己的性命,且不論六耳現在在哪裡,她既然給了承諾,而且有沒有現身,那就是說明自己沒有性命危險。
清明沒有再往前走,他轉頭看向張道人,一副你想咋地的模樣。
張道人見到醜孫子沒有發瘋倒也鬆了口氣,當下拱手,用一種極為卑謙的姿態說道:“想請您到寒舍做客,家中有上等好茶供您品嘗。”
清明也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您”字敬稱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能不去嗎?”清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張道人一臉的尷尬,心想著自己都這般真誠相邀了,你還要拒絕,這實在是沒有禮貌。
“哼!”
一聲冷哼自別處傳來,清明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人低著頭坐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大大小小擺著十幾塊不同顏色形狀的石頭,以及不同的刀。
頭發遮住了他的臉,只是他的手上拿著一把菜刀,而他一邊撫摸著刀柄刀刃,像是在看一位絕世美女,一邊卻是說道:“道士那些年還從沒有請過什麼人去家裡,而且還願意把那上等好茶拿出來招待,你卻不願意去,實在是讓人生氣啊。”
清明眯起了眼,因為那刀太過亮,太過鋒,也太過冷,就像那個人。
石是磨刀石,人是磨刀人,刀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刀,只是那原本已經鈍了的菜刀經過磨刀人的手之後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他磨刀的手法很怪,時快時慢,刀在磨刀石上發出時而清脆時而沙啞的聲音,而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刀上。
他叫王麻子,人長得一臉麻子,可他卻是天橋上或者說是落日城中最好也是最貴的磨刀人。
有人說你找王麻子磨一把刀的錢都夠你買十把刀的了,可是每天找王麻子磨刀的人仍舊是排著長隊。
因為王麻子磨過的刀實在是太好用了,剔骨砍肉,任何一把刀到了他的手上都會變成一把利器。